陆母在旁边,又是心酸又是无奈,她的小柚子已经想到死了。陆柚,柚,福佑,取这个名字时,她就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幸福平安。陆母摸摸儿子的小脑袋,“只有像爸爸妈妈这样夫妻才可以埋在一起的。”
夫妻。
小朋友玩家家酒时偶尔会提起的字眼。
于陆柚有些陌生,但大概能懂,充满稚气道“那我要和他当夫妻”
“你喜欢他”
“我喜欢他。”
“小弟弟不喜欢你怎么办”
小陆柚没声了,吧嗒吧嗒往下掉眼泪,哭也不哭出声音,惹人怜的样子,找到自己的小书包,从里面抓出糖果来塞到小孩手里,“我给你糖吃,你当我老婆。”
陆柚醒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
没听到后续。
但从结果来判断,江鹤川是被他用一把糖就哄到手的老婆。
陆柚“”唯有沉默。
他自然醒,旁边的江鹤川早就不见人了,不知道忙什么去了。陆柚给自己换好衣服,脚还是很疼,本来是想继续待在院子晒太阳的,放弃了,靠在床头玩单机游戏,又想起自己的梦。
说实话,江鹤川小时候和他想象中有点差距,可以成为小孩童年阴影的程度,那样子应该就是因为蛊吧就算是主角攻也没办法一上来就掌控蛊,还要有个驯服的过程,是因为中毒,所以身上的皮肉才会出现溃烂。
那得有多疼啊。啧,估计和他死的时候差不多疼。虫子在他的皮肉里爬时,那种痛感,只能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陆柚正玩着游戏,江鹤川回了房间,手里端着一盘鸡,刚踏进屋子,陆柚就闻到香味了。
不过陆柚的视线没放在香喷喷的鸡身上,而是看着江鹤川,他的男朋友,今天光彩照人的有些过分了。红蓝的苗族衣袍挂着条带,条带上的纹样是蛇型,一直垂到地上,与脚腕上的银链相呼应。一头乌发被捋在脑后,头上脖子都挂着亮闪闪的复杂银饰,脸上不知道用什么颜料在额头两颊处涂抹出红色,面无表情,有些说不出的神圣。
可惜秀色可餐也只是夸张的形容,
并不能真的填饱胃,
陆柚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两声。
“饿了”江鹤川的凛冽感在瞬间融化了,他走近陆柚,“你吃饭,我帮你把药换了,今天祭祀结束,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陆柚自然记得他们一开始回来的目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顺手拍了几张照片留存欣赏,“你们这里的祭司是由你负责的吗是庆祝丰收,还是祈福啊”
江鹤川把盘子放在小木桌上,抱着陆柚到了桌子面前,又蹲下身拆昨天缠绕在陆柚脚上的绷带,说都不是,“是为了感谢神明的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