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不听谢白鹭的话,手腕一动便要下杀手。
谢白鹭急忙道“真的不是法宝,我是夺舍”
听到夺舍二字,男人眉头一挑,停下了动作。
见争取到了一丝生机,谢白鹭连忙道“前辈,我刚到这身体里,我不认识这身体原来的主人,也不认识您,您放过我也不用担心我泄露什么。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您就放了我吧,我保证今后绝不出现在您面前。”
她没有原身的记忆,也没有自保的本事,只能靠着自曝“夺舍”来争取一线生机。她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穿越到了这里,也不知道死了能不能回去,在一切都不明了的情况下,她得先保住小命再说别的
男人望着狼狈坐在地上的女子,她发髻早已散开,黑色长发披散下来,衬得她一张小脸楚楚可怜。他记性很好,记得这个女修应该是混在夺宝修士里趁机寻仇的,先前看他的眼神像是要生撕了他。
而这会儿,她眼神清澈里带着茫然与恐惧,确实与先前的女修并不相同。然而,若真是夺舍,又是哪来的茫然她就像是常年生活在四季如春之地的白兔,被用乾坤大法突兀带到冰天雪地,恐惧又不知所措。
他颇为耐心地问道“我从来只听说,还从未见过夺舍法门,跟我说说你是如何做到的”
谢白鹭“”
她怎么做到的她瞎编的
她不敢让眼前的男人多等,只能边想边编“我先前无意间闯进一个秘境,里面有一位早年陨落但留下一丝魂魄的前辈,他说跟我有缘,就送了我一份机缘,可以助我死后夺舍一次。”
但她紧接着又说“您要是对此有兴趣,我可以带您去找那位前辈。”
谢白鹭没继承记忆,什么都不知道,见他对“夺舍”感兴趣,只能大着胆子随便编一下拖延时间,不然她怕以眼前之人表现出来的残忍,她要是说自己还能再夺舍,他会杀了她让她再做一次给他看,她要是光说自己没机会再夺舍了,他也会立即失去兴趣杀了她。
看看这周围的尸体,她可不敢赌他的善心,只能施展拖延大法。
男人垂眸盯着谢白鹭,也不知信没信她的话,忽而抬起未持剑的那只手点了点她身后“把那鼎拿来给我。”
谢白鹭也不怕对方是在转移她注意力,她一个什么自保能力都没有的普通人,他随随便便都能杀了她,因而他一指她就转头看去,就见不远处果真躺着个沾泥的小鼎,不过巴掌大小。
她捂着一直在疼的腹部起身,慢慢走向那只小鼎,捡起后刚转身要走回去,却惊觉那男人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后,惊得她往后踉跄了一步,险些摔到地上去。
男人神情里带着点儿愉悦“看来你果真不知这是什么。”
谢白鹭低头看着手中的小鼎,这鼎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鼎身上有五个凹陷的空位,其中两个镶嵌了两块灰扑扑的石头,另外三个位置是空的。
她抬头看向男人,露出小心翼翼的笑容“前辈,我真的没有骗您,我什么都不知道。”
“别叫前辈,我是凌家凌凇。”男人突然道。
谢白鹭见他自报姓名来历,心想他是不是不打算杀她了不然谁会跟死人说名字
她赶紧恭敬道“前凌公子,晚辈谢白鹭,只是个无名小卒。”
凌凇那双漆黑的眼眸像是在盯着谢白鹭,又像是在思索,他的声音轻快,像是闲聊般道“不认识五星鼎,也不知道我,你是哪个犄角疙瘩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