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觉寒笑着看向唐言,又在内涵他。
唐言有些耳根发红,“也、也没有啦,我那个时候不是很懂太傅布置的作业。”
唐言提起这个,就有些可怜巴巴委屈兮兮。
别说看懂那些过于晦涩的文言文了,他就连那里的毛笔字都认不得几个,都是连蒙带猜。
而且唐言只有在很小很小的时候,跟着爷爷和外公练过一阵子毛笔,也就勉强会正确地抓笔罢了。
所有当全班都在刷刷地写太傅布置的“论文”的时候,唐言就摆着宣纸,坐得比谁都端正,落笔比谁都要优雅,慢悠悠得铺纸研墨。
最后交了上了一张墨渍都团成一坨,一个字比唐言巴掌还大,一整张宣纸仅仅写了一个标题,里面还有一半错字和意义不明的符号的课业。
当时裴觉寒就意识到这位愚笨的小殿下不是一般人能教得了的。
“没关系”
唐言不想回忆那些“耻辱”的过去,他对着裴觉寒说道,“我在这里的课程学得可好了”
“之前我还担心你的成绩比我好,但是现在我完全不担心了”
唐言站了起来,宛如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试图居高临下地藐视他那从古代来的太傅。
“我们这里不学文言文,我们学函数,我们学导数我们还学英语和口语,化学生物”
唐言从课桌掏出自己崭新的课本,
放出了大招,
“我们还要学万恶的物理”
裴觉寒看着唐言拿出那物理书的时候,自己的面孔都有一瞬间的扭曲,那神情似乎都想要将那本书生吞活剥了。
他忍不住笑了,真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夫子便走进了教室。
“新的学期,看来大家还是很有活力的。”班主任是一个笑眯眯慈祥得像个弥勒佛的地中海。
很明显,不是教数学就是教物理。
“今年啊,我们班转来了一个新同学,可能大家比我还熟悉啊。”班主任说着,便找了招手,让裴觉寒上台介绍自己。
裴觉寒笑了笑,站了起来。
他本就没打算上讲台,但距离裴觉寒最近的前桌似乎并不知道,在他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将脚伸出过道,故意想要绊一下裴觉寒。
但他等了半天没有都没有人,往后看了看,正对上裴觉寒的视线。
他似乎是吓了一跳,连忙将脚缩了回来,但不小心撞到了自己的桌子,疼得往后一仰。
于是他又撞倒了裴觉寒的桌面,将裴觉寒桌面上的书全部滑落在地。
“抱歉抱歉。”
前桌不走心地道着歉,弯腰去帮裴觉寒捡书,结果地上就只有赫然的一本刑法躺着。
随着前桌的一声,“卧槽,带刑法来学校。”
整条过道跃跃欲试想要伸出绊裴觉寒的脚一下子全部缩了回去。
“哈哈哈,新同学别见怪。”
班主任见这动静如此之大,笑眯眯地打着圆场。
“毕竟你坐在了唐言同学的身边,是利益既得者,同学们有些情绪也是很正常的。”
“毕竟为了唐言同学的同桌头衔,整个年级都已经打过好几轮了。”
“这个位置,可不是那么好坐滴”
班主任三言两语,将唐言的同桌位置形容得像是龙椅一般。
唐言看向裴觉寒,目光中,赫然也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