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提溜着俩水壶,其中一个是木兔的。
进来的时候赤苇京治和佐久早圣臣古森元也点头示意了一下,进来的这群选手之中只有他是一年级,和兄弟一人相仿,古森元也还很健谈地和他聊了起来。
球场上,夏目又一次跳发。
“喏,现在夏目发的球就是和小臣他学的,啧啧,看着就生出了一种要是被砸到就一定会死吧的感觉。”
赤苇京治相当认同。
更加认同的是同为自由人的小见春树。
“这家伙比合宿那会儿给我的感觉更强了。”
一方面,小见春树也接过佐久早圣臣的旋转球,虽然难接,但不是接不下,就是恶心了点。
重申,恶心了亿点。
另一方面嘛他好歹平时是接木兔扣杀接得最多的人,别人怕这种“能把人打死的球”他可不怕。
小见春树看着被旋转的球路糊弄的令人难绷的新秋选手们,一张脸皱了起来。
虽然不怕,但多多少少怪难受的。
在这点上,自由人们有共同语言。
音驹和新秋分别有一个能够为彼此争取更多分数的发球轮次,前者是夏目,后者是是北野。
当比分来到2015时,轮到了新秋的发球得分轮次。
场边木兔光太郎像个猫头鹰一样脑袋探了又探,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了半天,最后指着新秋发球区说“那个人的脸色不太好啊。”
好白诶。
本身肤色就比其他选手们要苍白一些的北野奏太在经历了大幅度的剧烈运动后更是白的可以,甚至可以
说上一声惨白。
队友们都面露担忧地望着他,后者轻轻摇了摇脑袋,看上去除了特别白之外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额外区别。
将球在地上拍击了两下,少年眸光灿亮,发出了自己这局的第一球。
黄蓝色打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接近直线的抛物线,夜久卫辅选定了方位,正准备起步接球,突然之间瞳孔一震。
在飞过球网的瞬间,排球下端擦过了球网。
位于前排的孤爪研磨下意识朝前一迈,双手交叠将球垫了起来。
“北野选手发出了一个擦网球”
“孤爪选手接球一传”
“机会球机会球”
排球飞过球网,弹回新秋球场,被自由人出口健太郎一传接下,副攻古谷望直接起跳扣球。
被对手得了分的音驹一传面色如常,眼睛则是像探测器一样透过伫立在面前的球网中的孔洞直勾勾看向了北野奏太。
黑发少年脸颊上淌过大滴汗水,不在意地随手拭去,一头短短的黑发被汗水浸透了,此刻正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
有那么一瞬,孤爪研磨联想到了自己曾经的自己。
那个被过度针对导致后继无力的音驹脆皮一传。
就像照镜子一样,曾经他是不是也这样的狼狈
隔着球网,深黄色的竖瞳深深映在了黑色圆瞳之中,连带着彼此同样没有半分表情的脸。
孤爪研磨用眼神问他。
你还能发几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