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破冰的呢或许是他破天荒的在某次中对话中,多问了一句,“你还需要些其他什么的吗”
又或许是她,在某次隔着阁楼小窗向外遥望楼下花园,看到他低垂着头独身站在花园中,被墓碑环绕的孤寂背影时,忍不住抬手推开玻璃,将头探出窗外,将眼睛放在他的背影上,用目光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提姆德雷克也怀疑过是否是女人对他使用了能力,让他对她放下了戒备。
可他也不可否认在每一次的交流、每一次的接触,都是两个孤独的人在互相靠近彼此。
就像那隔着满是冰霜玻璃,却仍然只需一眼就能准确的看到对方。
于是他对女人道,“你不用每天都待在一个地方,庄园很大除了坍塌的地方,你还可以去别的地方。”
“另外,你也可以用我的名字来称呼我。”
“我的名字是提姆德雷克。”
接着他久违的听到了一声提姆,或许两人当时的关系还没到这种地步,但他没有出声阻止,让她改变叫法。
女人向他表明了想要学习的想法,他也欣然同意,让兄弟眼从基础教授女人。
然后渐渐的,他不再让兄弟眼去教女人知识,而是由他亲自从26个字母开始教她阅读;她有自己的思考,却因为不知道如何说话,只能靠模仿他人的话来表达她想说的话,那他就猜她所想的、说她想说的,再让她跟着他学习,一句话一句话的教她说、教她表达。
尽管她已经被他们从实验室里救出了,可有的时候,她多年来积压的恐惧也会突然在某个午夜里爆发,兄弟眼会第一时间通知他,接着他会去叫醒她、告诉她,她已经安全了。有的时候他不在,他就会让兄弟眼给她放一些能安抚的人古典音乐。
她住的阁楼太偏太高,他就在其他房间中选择一间还算完好的,让她搬到新的房间里住,然后他开始着手让兄弟眼开始慢慢安排韦恩庄园的搁置已久的修缮计划。
她长时间被放在冷冻舱中,尽管她的能力能让她在这种状态下完好存活,但她的身体尤其是胃部还是受损了。
受损的胃部不能接受常规的食物,两个人就在兄弟眼的指导下在厨房学习自己制作食物;她知道他常喝咖啡,于是就开始跟着兄弟眼搜索出来的教程,一点点从头开始学着如何制作咖啡。
在不经意间,她放下了全部的戒备和压在心里的害怕、全身心的信任他;他也摘下了他的面具,无论是外表上的还是心理上的面具,开始尝试着去再次信任一个陌生人、去信任她、接纳她。
两人之间的关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亲密,但两人心中都对此密而不宣。
转瞬间,思绪回到现在。
“但三个月也可以很长。”
提姆德雷克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真实的笑意,“我终于可以不用再把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我们的事务上,我可以尝试在哥谭这滩毒沼中探出头替自己喘一口气,做我想做的事情。”
“这该死的世界,终于有这么一次让人觉得美好了一点。”
话题莫名的变得沉重,连带着找好友乐子的彼得帕克脸上的笑意也消减了不少,他原本挥舞着手也垂在腿弯之中,静静的听好友讲完所有的话。
彼得帕克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声音有些沙哑,“曾经的我有时候也会想,未来的我会是什么样子呢继续当蜘蛛侠还是从一个好大学毕业,然后去找一份工作,接着我挥在工作完成后的夜晚继续打击罪犯。”
“世事无常,到最后我们成了过去我们不喜欢的模样,越来越多我们认识的人因为我们变成这样而离开了我们。”彼得帕克摇摇头,“但我不后悔,提姆,是我的愚蠢让我错信了他人,是我的愚蠢让我暴露了身份,从而导致梅和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