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的声音短暂消失了一会儿,红罗宾听到她压低着她略带雀跃的声音,开始跟兄弟眼说话。
“我的天哪,兄弟眼,你看到了吗他们两个睡着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她轻笑着,手指没有碰到他,反而是轻轻缠绕过他头上的发丝,发丝从她手里散落时还不由得勾起他的几分痒意。
红罗宾忍不住抽了抽自己鼻子,这更加引发了她压抑着轻柔笑声,她大概为了不笑出声,这才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水,将喉咙中的笑意一并连着水一同服下。
随后,红罗宾听到他从没想过的、来自她夸赞声,“就连小动作都一样,他太可爱了。”
兄弟眼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的时候,他本该是冷冰冰的机械声带上了几分异常,“您说的对。”
没发现也不在意兄弟眼的异常,安妮塔轻轻往前搬动椅子,好让自己侧身抬手时候方便将手肘拄在床头的柜子上。
她她向前伸了伸手,手指悬停在红罗宾的面前,差一点又想去伸手抚摸对方,最终安妮塔还是伸回手,只用眼睛注视眼前熟睡的男孩,她喃喃着,“太像了。”
“恕我直言,夫人。”兄弟眼道,“他和老爷从某种程度上就是一个人。”
被打断情绪的安妮塔翻了个白眼,她嘟起嘴嗔道,“闭嘴,兄弟眼,如果你再打断我,我就把你当废铁卖了。”
“很抱歉,夫人,老爷现在还没给我安装实体。”
“那我就把你的ifi断了。”
“事实上我不需要人工给我开”
“就是闭上嘴好吗。”安妮塔懊恼的嘟囔一声,随后她叹了口气,“你知道我又不是那个意思。如果他不确定他们是同一个人,提姆也根本不会让我来照顾他。他相信我,所以我也相信他。我只是”
安妮塔的说话声顿住了,她大概只停顿了半秒左右,可这段时间却让听着她说话的红罗宾觉得时间过了很长。
直到许久,红罗宾才听到安妮塔说话的声音。
“我只是无法想象出过去的他会是这幅模样。”她的声音带上缥缈和迷茫,说话间也在不停的否认自己,“不,不对,我的意思是,在我和他相处过程中,我能从他表象下感受到,在他的心里他还有好的一面。”
“我不是再说他现在不好。他和彼得还有康救下了我,他给我了自由、食物、住处,教授我认识这世界上的一切,让我看到了我自己,他发掘我无限的可能性,我永远都会爱他”
“但我能感受到他内心最深处的纠结,我还能感受到他的聪慧、善良、他的勇敢就像金子一样熠熠生辉。他只是把这些东西都掩盖在心底,为自己披上了黑色的外衣和枷锁,这些强加在他身上的东西已经快把他摧毁了,他不值得被这样对待,他值得更好的。”
“我我想改变他,想帮助他就像他帮助我,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安妮塔叹息道,目光直直落在红罗宾身上,她像是再对兄弟眼诉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诉说。
“当我看到年轻时候的他,我忽然觉得我看到无限的可能性。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样。可,兄弟眼,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或许我们可以改变,从而让他拥有更好的生活。”
“很遗憾,夫人。”兄弟眼的声音一如既往冰冷,冰冷的打破着现实,“我得提醒您,时间是一种奇妙且危险的东西,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让现在的一切随之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