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鼻骨被撞得生疼,柔软的嘴唇被尖牙生生咬破,尖利的牙齿生生刺入皮肤组织的内容,藏在舌面上的味蕾在疼痛中,久违了品尝到鲜血味道,鲜血、巧克力混合着还未散去的红酒与香槟的味道。
温热、腥咸却又混合异常甜美与醇香,味道过于复杂到让人想要退缩的同时,又奇诡的想再一次品尝、回味这让人平生首次体验过的难忘味道。
潜意识的,提姆又向着他本能所追寻的东西凑近了一步,粗糙的舌苔划过脆弱的嘴唇与光滑齿面,还未品尝到记忆中所想追求的味道,另一股炸裂的疼痛感从舌尖像静电般炸开,炸了开来的电流短暂却又足够强大。
电流在四肢百骸中不停流窜,让提姆混沌的大脑,像是溺入深海之人在最后一刻到来之际,恍然睁开双眼才终于看清眼前之物一般。
哦,原来是这样啊。提姆朦胧的大脑给出了第一个指示。
原来他的嘴唇被咬伤了啊。
大脑还未完全渡过这第一道指示的时间,接着过于忠诚的感觉器官便充当先锋,第一时间便将熟悉的刺痛感和刚刚才感受过的味道传递给了大脑。
本能的吞咽了一口鲜血后,提姆昏沉的大脑的大脑,终于向他反馈了一些实质性的东西。
提姆他似乎在一怒之下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
不对,等等啊,提姆想,一怒之下好像也不是这么怒的吧
多米诺面具上的镜片陡然瞪大,显示着面具主人的心智终于在此刻恢复了正常。
“嘶”
除了吃痛的抽气声,下意识的,认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提姆,当场就想来一个向后撤步、麻利远离的大动作。
可奈何自己的下嘴唇还被的对方伶俐的虎牙咬着不说,自己还手欠的一只手拽住对方的手不说,另一只手也不闲着直接搂住了,那一节被条状金属交织勾勒出完美腰线的腰上,并且这两双手还颇有跟身体分离、主打一个不听指挥就是搂住、就是攥的架势。
提姆公鸭式无语不是我说,这么丢人的手,我现在立刻马上把他剁了,我不是在开玩笑。
“脑子里进的水都给我清除干净了”安妮塔含糊不清的问,她的犬齿继续用力,直至挺到提姆再次发出吃痛的抽气声后,她才哼了一声把几乎要陷入对方肉中的牙齿拔了出来。
安妮塔用苔面轻轻一刮,残留在唇上的、齿面的鲜血便悉数被抹干净,她也没用她的能力,只是拧动左手手腕便从提姆的铁钳一样的手中轻松脱离开来。
也不知是安妮塔的力量确实大还是某只公鸭注意到自己这样做确实不太合适,终于让自己的手跟自己的大脑统一了思维。
“啊嗯,都干净了。”
提姆含糊着回应了一声,他咧开嘴本来还想多说些话,但奈何疼痛感一路从唇瓣上蔓延到唇角,撕扯一样的痛感让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人类治愈伤口
千百万年传下来的本能,
让提姆忍不住舔舐伤口、希望加速伤口愈合,
可当粗糙舌苔面甫一接触到伤口后。从伤口的切面穿传来的就不止是刺人的伤痛和腥锈的血气,更是在大脑清醒下第一次尝到了自己想要的味道。
再多的、再想说的话也被一下子堵在了喉咙里面。
提姆微张着嘴欲言又止,原本已经在安妮塔腰间分开了的手,不知何时又背叛了他的想法,自作主张的再次揽了上去。不止是揽了上去,还愈发自作主张的用带着战术手套的手、学着之前两人独处时候的样子,颇有节奏的摩擦着露在外侧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