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以为你只是涉嫌强迫卖淫、非法拘禁这么简单吧。”
“你忠诚的同伙两个小时前在这里可交代了不少内幕比如,薛文茜是怎么死的。”
顿了顿,信宿又道“哦,你可能不记得这个女孩的名字了,毕竟她只是你接触过的众多受害人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医院出具的死亡证明上,薛文茜的死因是自杀。”
他的声音微冷下来“可根据其他人的证词,事实是,她在被人多次强暴、被迫流产后,终于忍无可忍,死在了去公安局报警的路上。”
刑昭脑海中迅速反应着他的话。
薛文茜
他确实不记得这个名字了,但在他的记忆里,很久以前的确有一个不自量力的女人想要惊动警察,最后被他悄无声息地“处置”了。
后来这个人变成了“杀鸡儆猴”的那只被割断脖子的“鸡”,没有人再敢报警。
信宿微垂下眼,轻声讥讽道“本来案发多年,想要找到当时的证据已经非常困难,而且也不会有人蠢到在警察面前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但不巧,当年你指使刘臣军杀害薛文茜的时候,刚好被组织里的另一个成员听到了,而这个人为了立功减刑,昨天晚上在审讯室里,把他的老板近年来的所作所为全都事无巨细地交代了一遍。”
“在这之后,刘臣君对杀害薛文茜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而且多次强调是你出于你的教唆指使”
信宿站起身,吐息清晰道“涉嫌故意杀人,还是这起强迫卖淫案的首要犯罪分子,用死不足惜来形容都不为过。”
“从今天起,你就不会再看到明天的太阳了,这起案子最后会由省法院加急审理,不用等到明年,你就会收到最高法复核通过的死刑判决书。”
刑昭手脚冰凉,再也维持不住他的形象,整个人像一摊腐烂的肉块一样,瘫坐在椅子上。
信宿也确实用看向某种死物的眼神盯着他,“弱者抽刀挥向更弱者。刑昭,你也不过只是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祸害而已。”
他嗓子里压出来的声音低而冷,有如寒气逼人的尖冰,“你应该庆幸有法律保护你这样的人渣,给你一个尸骨留存的体面死法。否则你以后的每一天都会活的痛不欲生就像被你毁掉的那些女孩一样。”
旁边的林载川一蹙眉,轻轻提醒他一句“信宿。”
信宿从善如流地闭上了嘴。
几秒钟后,他又说了一个名字“赵铭媛。”
“这个人应该是你们组织内部的成员吧。就这么堂而皇之把她推到警方的眼前,是不是把我们想的太蠢了一点。”
信宿极嘲讽地看着他“你原本的计划应该是把赵铭媛当做一枚棋子,在市局调查到你的时候帮你洗脱嫌疑,可没想到赵铭媛突然在锦绣城死了从得知赵铭媛死讯的那一刻起,你应该就再也没有闭上过一次眼睛吧。”
信宿轻声道“你看,人作恶多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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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昭没有说一句话。
他这个人行事风格极其阴毒,狠辣且不留余地,心思缜密,组织内部所有可能出现“漏洞”的地方,都被他一丝不漏地堵死了。
甚至在受害人的面前,还能以“好人”的身份出现,那些女孩最后都不知道他才是罪魁祸首。
这个组织“安全”运行了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