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以前的那个大小姐连月钱都要不到,每日里孤苦伶仃的住在那个冰冷的小院子。他们几个下人还猜呢,指不定那大小姐就病死在院子里了。
毕竟现在白府的主母姓陈,不姓楚。
她当时没少为难红缨,就连红缨的饭菜都被她扔到地上,看着那个小可怜含着眼泪去捡。
可是谁知道,这一朝翻了天,大小姐竟然突然发难,还帮着大少夫人夺走了主母的管家权
“走,去看看”白若娇低头看了看自己,她最近穿的十分朴素,就连身上头上的首饰都少了不少。一个原因是因为被收走,另一个原因是她怕陈氏为了补空子,把她最后存着的这点儿东西也都拿走。
毕竟那日楚家人帮着白若盼收拾了屋子,除了一开始扔出来的被子衣服,就是最后让下人送回来的一盒子首饰。那些首饰都是她后来自己添的,上面没有楚家的徽记,也没有刻着楚凌以及白若盼的名字。
这些东西,绝对不能再出闪失了。
“原本着妹妹刚回来,就想请太医帮忙诊脉的。可妹妹不愿意,那边也并没有说什么,就这么一直拖着。如今妹妹也有了些精神,总得让医生看看,好好调理调理身体。”
周悦忙完了自己院子里的事儿,抱着一岁半的儿子虎娃来找大姑子唠家常。
其实是想要凑在一起说八卦。毕竟陈家来人送了银子,又把陈氏教训了一顿,快晌午了才走。这八卦若是自己憋着不说,真的难受。
楚老夫人看着面黄肌瘦的外孙女,眼泪又要落下来,“我的外孙女受苦了,你说你好不容易回来,外祖母想见你你也不见,你嫂子帮衬你你也不乐意,就跟失心疯似的,让外祖母多心疼啊。”
“外祖母,”白若盼连忙撒娇道“我那时候不是想不开吗总觉得真心能换真心。这么多年没能回来,父亲总该要对我好一些。可是父亲总说我不如妹妹,粗鄙不堪。我原本是想要争一口气。可是后来想清楚了,这种气不是不能争,是得换个法子。”
“你父亲那个人”楚老夫人连连冷笑,“进了京城做了官儿,就变了。自私自利,目中无人罢了,反正如今你也想开了,以后咱们就过咱们自己的日子。那个陈氏你也没必要怕她盼儿,你要记得,你也是有外家撑腰的,没必要对陈氏伏小做低。”
“知道了外祖母,我也觉得自己的身子差了,还请外祖母与嫂嫂多操心才是。”白若盼连忙到了两杯茶,一杯敬给楚老太太,一杯敬到周悦面前。
周悦笑着接过茶,道“我突然想起自己刚加入白家的时候,第二日给父母敬茶,茶水端到小姑子面前,她一抬手就给我扬了,热水撒了一身。幸亏穿得多,你大哥当时就上了火。那个小姑子就哭哭啼啼的说什么事她的错,不要怪我,一脸可怜样。问题原本就是她的错,可是她一哭,反倒成了我不饶人了。”
楚老太太喝了口茶道“姨娘养出来的就是小家子气,哪怕抬成正室,也上不了什么台面。对了,我身边倒是有个调理身子不错的医生,明日,要不就今天下午吧,让他来给盼儿看看,顺便也给我把把脉。还有你,如今虎娃都一岁半了,你调理调理身子,趁着穹儿在家,还不赶紧再要一个。”
周悦顿时红了脸,小声道“知道了,外祖母。这种事母亲也叮嘱过了。”她口中的母亲并不是陈瑶,而是镇西候夫人,她自己的亲娘。
“大小姐,楚老夫人,大少夫人。”一个青衣小丫鬟走了进来,脆生生道“二小姐来了,说想跟大小姐说说话。”
白若盼好奇道“她来找我说话我跟她有什么话好说的跟她说我没空。”
小丫鬟跑出去传话了,片刻后又回转,道“二小姐让我给大小姐带句话,说什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