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谢祈忍不住捏了捏鼻梁,压低声音说“侯老师比你还更严重些。”
一个搞不好,家里就两个残疾人了。
搞个浪漫搞成这样,谢祈心里有些怨气,但是也没能说出来,说出来没什么用,只会搞坏情绪,这样没用,不如做点实在的,也比埋怨好。
谢祈拿了饭桶,在病房里厕所洗干净,放进袋子里要走,姜思宁问他“你医药费哪儿来的你不会做了什么坏事吧”
谢祈停下脚步,看她,“我要是干了坏事,我还能在这儿吗”
姜思宁说“我就问问,你语气这么冲做什么”
“”谢祈说“是你太敏感了,我平时说话就这个语气。”
姜思宁说“好吧,我还以为你嫌弃我了。”
谢祈“你想多了。”
他妈年纪是大了,心智没长。可能这就是心理学一个家庭里有一方靠谱,就会有另一方不靠谱。
他稳定了一下情绪,才继续说“总之你不用担心医药费了,我有办法。”
姜思宁却已经想到了什么,“你不会是去找了谢戴吧”
谢祈一顿,一时没回答,姜思宁有些不高兴了地说“你找他干什么他早就结婚有新的老婆和儿子了,你找他,他心里得爽死。”
谢祈“”
他语气严肃地问姜思宁“不找难道看着侯老师死吗在这种时候,这些重要吗”
姜思宁想说什么,谢祈再次开口,打断了她的施法,“好了,这个事你不用再问,你就安心养病吧,我明天就去上课了,中午送饭会有些困难,我拜托李思文妈妈给你来送饭,你好好吃饭,好好养伤。”
姜思宁只好说“好。”
谢祈走出医院,阳光明媚,冬末的余寒似乎已经消散,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清冽的水气,混杂着抽枝的青涩香气,很好闻。
谢祈心里的重压总算消散了大半。
多亏秦易之和他妈。
他给姚文珠发了一条信息“阿姨,我和他说了一小时的话,现在回家了。”
姚文珠很快就回了信息,“小祈,你怎么不喊我妈了”
谢祈“”
过了那个场景,还真的挺难叫出口。
但隔着网线,似乎又还好,所以谢祈一脸镇定地打了一个“妈”字,点击发送。
姚文珠“诶好听比你老公叫得好听多了”
谢祈“”
谢祈问“我想问问之前那个护工您知道他去哪儿了”
姚文珠“噢,那个人啊,我辞退了啊不过你小表叔子查了查他,发现他居然贪了我那么多钱可恶连按摩精油都拿去倒卖我虽然不在乎那么点钱,但是他克扣易之,那就是罪该万死”
谢祈“”
他哆嗦了一下,忍不住打字说“现在是法治社会”
姚文珠“噢,你不要害怕,我怎么可能会杀人我只是送他进局子了,让他尝尝法律的铁拳”
谢祈“”
他怎么觉得姚文珠脑瓜子时而灵光,时而不灵光的。
谢祈干巴巴地说“原来如此,那您是请了新的护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