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析,不走我可抱你走了啊。”云姜用上了力气,就是要往大门口走。
大庭广众被抱着走可太挑战陆沅的心脏了,只好被拉走了。
司机等候多时,见到人就下车给人开车门。
云姜还真这样缺德,见到司机就问他说“方叔叔,你说我这围巾好不好看”
司机当然会说好看了,他这个年纪的人都喜欢高饱和色,不光夸好看,还说很喜庆。
陆沅就看着云姜笑意更深了,一看就是没憋好的。
果然,她说;“你也觉得好看吧,是姐姐给我挑的,她说喜欢我戴这个。”
刚刚说是一回事,真正发生了就又是一回事,稀疏平常的一件事愣是给人说成是什么一样。
陆沅赶在她把下一句话说出来之前,赶紧让人坐下,别站风口吹冷风了。
方叔叔看着陆沅面红耳赤地把人推进车里,也跟着笑。
刚还调笑人知青下乡的陆沅把下半张脸埋进围巾里,嗅着那残留的冷香脸蛋发红。
直到下车,她都用欲言又止的眼神去看云姜。
虽然云姜不至于大庭广众真敢追着人说这是谁给她挑的围巾,但她那脾气,还真没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
明明小时候多可爱啊,软乎乎的像棉花糖,怎么长大之后就成了黑心芝麻汤圆了。
外表看着白软干净,内里一肚子坏水。
很快就是过年,年味也渐渐浓了起来。
这几天里下了几次雪,但次次都不大,只能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扫起来都不费劲。
有兰园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连没良心的鸟架都贴上了小小的倒福字。
由云姜亲笔题字。
吃不了好东西没良心当时盯着那个字迹俊逸的福字嘴贱道“写的都什么玩意儿”
云姜看了它一眼,把鸟架上的链子挂它脚环上,气得这只坏鸟吱哇乱叫。
最后唱着小白菜求云姜给它解开环扣。
按照往年的惯例,陆沅都会回到老宅参加年夜饭聚餐。
除夕当天,云姜早早就起床了,跟陆沅一块贴了对联之后,就一起前往陆家老宅。
屋檐下也换上的新灯笼,是古色古香的宫灯。
烛光映着灯花,透着淡淡的暖黄,春节的这几天里都不会被熄灭。
坐到车上后,陆沅还想往年的云姜根本不愿意跟她一块回到陆家老宅,嫌弃那里人多还沉闷。
“姐姐,”
云姜叫了她一声,凑过去问,“听说你家长辈都会很凶,要是他们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不会叫我去罚跪吧”
陆沅道“怎么可能,叔叔伯伯他们只是要求严格了一点,从不会叫人罚跪的,其实人都很好的,我们没有这个传统。”
调整了一下坐姿,她说“要是他们说你了,一定要告诉我,我带你走。”
“好,我会的。”云姜坐直了,心下稍松。
不过也是,陆沅只是脾气内敛,待人接物平和,不像是规矩森严家庭氛围压制下长大的脾气。
所以陆沅的脾气天生的也占大部分原因。
不过么,她还是有一点点担心,以前的自己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像是个好孩子。
身世悲惨也不是她作恶的理由。
算了,想太多也没用。
车辆朝着目的地驶去,也就是聊个天的时间,就到了陆家老宅。
陆家老宅面积有千平,比有兰园上大几倍,陆家世代都居住在此。
只是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愿意住在老宅,都外出买房住去,除了年节时候,老宅里只住着几个上了年纪的长辈。
经过岁月的精雕细琢,展现出比有兰园更加深刻的韵味,造就这一步一景的精巧园林式建筑。
庞大,子孙繁荣,但不是个热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