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顾芒皇子,”奴隶老板不明白这位帝国最尊贵的爷为什么要来挑最低劣的雌奴,但也不敢说出疑惑,兢兢业业地介绍“这里罗列着基因最低劣的雌奴,都是周转好几手的,精神力差到几乎没有,也一般都有残疾。”
顾芒心里陡然升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想起记忆里那个让人讨厌的家伙,面色永远凉冰冰的,不管体能还是精神力都是天赋异禀的顶级,眼底的傲气和自己相比也是不遑多让,如果那个家伙变得基因低劣,残疾
顾芒甩掉脑海里的念头,抬起脚下锃亮的羊皮靴往里走,左右两边的奴隶贩子都吆喝起来,希望得到顾芒的青睐。
顾芒的性情多变为全帝国熟知,这次又不知道哪根脑筋搭错了,竟然专门来找低等雌奴的乐子,趁着这个时候捞一笔,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
这些奴隶的低劣程度也有着先后顺序,距离门口最近的最外面的那波是肢体完整且可以称得上健康的,往后走就开始断臂短肢,走到中间,已经没有看上去称得上完整的雌奴了。
顾芒的眉毛已经深深蹙在一起,心里对系统道“是不是走过了”
系统“没有,他在最里面。”
顾芒顿了一下,向前继续走着,不知走了多久,他被一声尖锐的吆喝声惊醒。
“我皇子大人,来看呀,”奴隶贩子堆着讨好的笑,大胆展示着自己的商品,一副很自信的模样,“看他,漂亮吧跟刚从水里洗过似的”
顾芒止住脚步,垂眸看去。
奴隶贩子见顾芒停下脚步,心里激动,把这个看上去并不大的雌奴从笼子里拖出来,抓着扔到带血的台子上,雌奴手脚软的像面条,从始至终没发出一声反抗或者。
顾芒瞳孔微缩。
看到这个雌奴的第一眼,他就认出来这是阮秋。
他和阮秋斗了十多年,彼此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顾芒曾经扬言阮秋化成灰他都记得,可如今却不确定了。
这个人或者说这只雌奴真的是阮秋
如果说生命顽强,倒也搭得上边,但也只有瞎子才会觉得奴隶贩子口中的雌奴“漂亮”。
阮秋横亘在台子上,他嘴巴戴着口枷,四肢僵直,浑身不知道是汗还是水把身上浸湿,像只案板上刚从水里捕捞出来的银鱼,肉眼触目的地方全部是不同样式的伤痕和血迹,可以分辨的就有刀伤擦伤扎伤和烟头烫过的痕迹。
他的所有关节都有钉子贯穿,血痂刚结不久,大抵是刚刚打进去的,看着让人骨头钻疼。
破烂的碎布勉强盖住他的身体,可见的一边不是完整的,应该是打过乳环又被硬生生扯下来过,空气里能闻到浓重的血腥气和石楠花的味道。
这股味道让顾芒周围的派来保护顾芒的侍卫都皱起眉,厌恶反感之情溢于言表,他们走上前把顾芒护在身后,严厉道“大胆,敢用这种脏物玷污大皇子的眼睛”
奴隶贩子吓得噗通跪下连连摆手“饶命啊皇子大人,”
死到临头他也不忘推销他的产品“这雌奴的质量真的很好,买回去当个沙包当个演示工具,都也是很不错的啊”
贵族雄虫的家里确实普遍有着负责充当演示工具的雌奴,这些雌奴身板硬朗,生命力极强,专门负责接受雄虫练习用的鞭笞,展现雄虫们华丽的鞭技和虐待技巧。
那雌奴倒在台子上,听到这些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有微微加重的鼻息昭示着他不是个聋子。
顾芒从始至终没有说话,只僵硬地站在原地。
他喉咙干涩,良久,他轻轻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侍卫,走上前指了指阮秋无神的双眼,哑声问“瞎子”
那本来丧失希望的奴隶贩子一喜,点点头,又连忙爬起来补救道“呃呃,是这样的,但是,但是他只是精神性失明,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的,您说对吧”
奴隶贩子讨好地冲顾芒笑着,又凶狠地重重抽打了一下阮秋的臂膀“别装死,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