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连说了三个“好”,怒极反笑。
唰——
黑暗中,忽然就出现了比看热闹江湖人还要多一倍的黑衣人来。
江湖人想要举起手中武器反抗,却发现自己压根儿动弹不得。
庄夫子将自己的鞭子从流星锤上收回,扫过被黑衣人抓着一排排好的江湖人,也看向那些在大殿里面还没来得及走的江湖人。
“今日,夫子就教你们一个道理,什么叫:言必行之!”
他高高举起手臂,斜着挥下来。
啪唰!
鞭子横扫,直接将一众江湖人的裤腰带抽下来。
叶蝉衣瞬间瞪大了眼睛:“哇塞!”
花满楼头疼,伸手捂住了某个人的眼睛:“别看,污眼。”
啪!
一鞭子打十来人,根本不是梦。
“嗷……”一重重痛叫声,恰如两岸猿声啼不住。
陆小凤都看不下去叶蝉衣那悄悄踮着脚,想要越过花满楼手掌,偷偷看的样子了,他用自己的身躯挡着,喊道:“走了,走了,没什么好看的。”
被三个人团团围着挤走的叶蝉衣:“……”
她真不是涩,只是单纯想看热闹而已。
回到小楼,那些痛叫声才消散了去。
他们睡了一个好觉,第二日辰时准时被叮铃铃的铃声吵醒,打着哈欠去上课。
打哈欠的只有叶蝉衣和陆小凤,花满楼和楚留香卯时就起来了,两人在露台上对坐喝茶看书已不知多久。
今日早来的人倒是不少,叶蝉衣他们并非第一。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大家看着她的眼光,带着那么一丝丝等待救赎的味道?
救赎?
开玩笑,她救天公子的手下作甚?
有病吗?
叶蝉衣收回在他们身上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桌案,却发现桌案上摆了油条豆浆和包子。
早饭!
这可比天公子大方多了,对方可是一整天就只有一顿吃撑的大餐!
叶蝉衣赶紧跑过去坐下,眯着眼睛喝了一口豆浆,摸索着拿起油条咬。
唔……居然是真的食物诶,恐怖箱赛高!!
闭着眼睛享受早餐的叶蝉衣,完全不知道在其他人看来,她拿起豆浆的那一刻,碗里面白白的豆浆已变成了一碗黑沉沉的血,那手上的油条也成了滴血的腐肢……
她那沉醉的表情,显得多么可怕……
“呕……”已经有人受不住,跑出去呕吐了。
——怕吐在大殿,会被夫子找茬。
花满楼看不见,在他手中的豆浆油条就是豆浆油条,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叶蝉衣和陆小凤闭着眼睛,还没彻底睡醒,同样看不见。
唯一清醒睁开眼睛的楚留香:“……”
这就很难下口。
叶蝉衣吃完油条睁开眼,才瞧见了自己手中剩下半碗的黑血。
她默了默,发现原本闻着清香的豆子味道,也变成了浓重腐臭的血腥气。
转头看了一眼,花满楼毫无所觉,慢条斯理拿起桌上的包子,包子在送进嘴巴之前,变成了一个缩小版的娃娃头;回头看去,陆小凤的情形也差不多;楚留香是最凄凉的,拿着滴血的两条“腿”,一脸苦笑。
叶蝉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楚,还是闭上眼睛不要看,一口气吞下去就好了。”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我忽然发现,闻不到也有闻不到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