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时一度怀疑,对方的目的不是要让他们拉肚子,而是要他们吃那副要人命的药!
叶蝉衣:“……”
不吃就不吃,那么大反应。
肯定有什么故事。
“别管他们。”花满楼又盛了一碗三鲜汤,递给她,“你吃就好。”
叶蝉衣双手接过,道了一声谢,就不管那俩了。
反正他们一个巴掌数目的人里面,也找不出一个正常点儿的来。
怪异,才是他们的常态。
叶蝉衣低头喝了一口三鲜汤,再擡头的时候,就见花满楼认真专注地夹着牡丹鱼片,送进嘴里的画面。
玉筷清润,牡丹鱼片嫩白中沾惹了橙黄的汁液,颤颤巍巍,被君子张口含住,舌尖一卷吞入口中。
汁液沾在他唇上,被他轻抿一下,极快舔走。
“噗……”叶蝉衣想到了些不合时宜的事情,喉咙一痒,想咳。
她低头喷了一口汤。
刚叼着自己洗干净的小碟子过来的猫猫:“……”
她到底造了什么孽。
柳天问关切道:“怎么了?”
叶蝉衣先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将嘴里残余汤水吞下,才道:“没事,烫着了而已。我带统统去厨房洗洗……”
她抱起小猫咪就跑,像是身后有狗追一样。
喵?
磕糖三人组眼神一对,惊觉事情不简单。
他们的眼神从叶蝉衣落荒而逃的身影里拉回来,落到还有心情微笑着,慢条斯理嚼鱼片的花满楼脸上。
不对劲儿!
陆小凤一阵见血:“我怎么瞧着我们衣衣姑娘……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花满楼但笑不语,只是又夹起一片鱼肉,慢慢塞进嘴里。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昨晚色令智昏的某人,主动承诺了要提前成婚,明年就办。
成婚时间提前一年,他自然高兴。
未免有人不认账,他只是做道菜色,隐晦提醒一二罢了。
三人轮番上阵,什么都没问出来。
叶蝉衣带着湿毛小猫咪回来时,花满楼已将牡丹鱼片吃完,正常用饭。
他在叶蝉衣拿起汤勺之前,提醒道:“牡丹鱼片放久了会腥,衣衣早点吃完。”
叶蝉衣:“……”
还好她没喝汤。
三双眼睛,左扫,右扫。
唔,肯定有情况。
饭后,柳天问拉着叶蝉衣出门,企图打探点儿消息。
没想到叶蝉衣的嘴,比花满楼还要严,半点儿都没泄露。
逛到柳洲亭,见一线长堤,楼船画舫满江,垂柳在岸,车马喧嚣,人声杂。
这样的场景里,自然什么人都有。
文人雅士、富贵人家,但更多的却是那些奔忙生计,汗都来不及擦一擦的人。
大好风景在前,他们也没有闲工夫、闲心思去看,只等着做完活,才能逮着个机会,站在岸边,也吹一吹西湖拂来的凉风。
这样的场景里,忽然出现一对斯文俊秀的夫妇,径直朝他们五人走来,似乎也算不上奇怪?
夫妇是一对年轻夫妇。男的青衫一袭,做工考究,一看就知道是世家子弟;女的蛾眉螓首,素颜苍白,病容明显,却犹如西子捧心,唯令人心疼,不令其丑陋。
两人过处,十人里面有八人会回头多看女子一眼。
“敢问这位,可是楚香帅?”青衫男子在他们面前,停下脚步。
楚留香眼神一闪:“是,阁下找我有事?”
“不错。”
青衫男子神色之间,有几分忧虑和不忍。
他从袖管里面掏出来一封信件,交给楚留香。
楚留香看完,脸色奇差。
【1听说牡丹鱼片是和开水白菜齐名的一道菜肴,清朝宫廷宴菜,咱们架空又是综武侠,就不考究了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