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三个月的实习期,”琴酒拿回那本档案放回原位,“在此期间记住最底下那层的档案就行。”
书房里的书架总共被隔出了十个部分,环绕书房而设,档案们也被分类摆放。
靠近门两边的架子上放的是教官的档案,正对着门的三个则属于那些并不担任教官的工作人员包括了对组织真相一无所知的外围成员,这些架子左面的三个上面是学员的档案,包括了现任学员和已经毕业或者淘汰的,右边的两个则属于任务对象。
“任务对象”对于最后这个部分苏格兰有点茫然。
“不是所有的,”琴酒解释,“这里存放着那些需要研究的任务对象资料,还有组织的长期合作者,我们毕竟不是,不应该是真的,筛选任务对象是保持我们基地性质的重要流程。”
这话很有道理,景光点了点头,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楼梯的尽头,也就是整个书房的最顶层,从这里看下去,有种站在由过去组成的山峦之上的恍惚感。
被放在最顶层的这些文件一看就知道已经历尽沧桑,琴酒伸手从最顶上的位置拿下来一个文件夹,交到苏格兰手上“这是顶层的所有档案中唯一还活着的成员。”
诸伏景光一瞬间就明白了他所指为何,他拿着文件还没打开,只是看着空白的封面,有种恍惚的感觉,好像追寻了很久的东西突然间没有任何理由地跳到面前,比起惊喜更多的是茫然。
“我说过了,这是个非常重要的岗位,stch,”琴酒看着他,神情中带着一点笑意,“档案馆是组织最重要的核心之一,最高保密等级,走进它的人就是走进了组织的心脏,同时也理所当然要将自己埋葬在黑暗当中。”
“如果不是你死了,我不会把它交给你,”银发男人语调平和地说,“现在你可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苏格兰低下头,打开了这份属于组织boss的档案。
“我想,我现在对这个岗位的重要性有一点了解了,”苏格兰看着琴酒把那份档案放回原位,“但我仍然不太清楚自己具体要做些什么。”
“我是说,等我背完档案之后。”他补充。
“当然,记档案只是这份工作最基础的部分,”琴酒放好档案,开始往下走,“绝不是最重要的否则我为什么不找记忆大师来呢”
“坦白说,我也有点疑惑为什么不使用电子设备。”苏格兰跟在他身后。
“还以为你不会问,”琴酒露出一丝笑,“这有两方面的原因,一部分是因为传统,你知道的,组织成立的时候信息技术还没有发展到这个地步,另外一部分是安全性,无论是信息的安全性,还是保存的安全性。”
他一边走,一边从书架上看似随机地抽出文件“boss对组织的技术能力并不是很放心,至少没有对我放心。”
这话语中的意思让苏格兰愣了一下。
“所以”诸伏景光茫然地问,“你也对我很放心吗”
“我对自己很有信心,”说话间他们已经回到一层,琴酒一边继续往外抽文件,一边抬眸看了苏格兰一眼,“接下来我会告诉你具体的工作内容。”
琴酒把拿出来的档案都放在书桌上,拿起最上面的那一份打开,在上面快速地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