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达饶有兴致地看着谢青，问道：“谢爱卿似乎非常熟悉域外天魔？”
谢青露出一抹回忆，说道：“微臣小时候，太太祖父谢玄曾经提过一二。”
“域外天魔与破碎虚空息息相关。”
“自上古轩辕帝帝师广成子破碎虚空到两汉时期道佛发展，武学推陈出新，天骄闪现，追逐破碎虚空，引领武道前途。”
“曾经比较出名的几位武道天骄，现在还在武林流传。”
“天师道·孙恩、邪极宗·向雨田、边荒·燕飞。”
“孙恩的成道功法叫做‘黄天**’。”
“道德三千六百门，人人各执一苗根。谁知些子玄开窍，不在三千六百门。”
“孙恩自创的‘黄天**’，上承道家之祖老子的《道德经》，再集两汉道法的大成，渊源自黄老，法授天人，已达超凡入圣之境，非是一般武术能望其项背。”
“《黄天**》说到底仍是炼心之法。”
“初层炼心，是炼未纯之心，屏情去妄，心照于空。”
“二层炼入定之心，炼心合气，氤氤氲氲，神功初奠。”
“三层炼心，是名天地之心，一阳来复，炼心进气，玄关窍成。”
“四层炼退藏之心，玄关乍现，得气功成。”
“五层炼筑基之心，取坎填离，积金入腹，结丹累气。”
“六层炼了性之心，玉液还丹，由后天转为先天，血自化为白膏，意自凝作赤土。”
“七层炼已明之性，以有投无，以实灌虚。虎向水中生，龙从火里出，龙虎相搏，猛烹极炼，全身灵窍皆开。以先天制后天，性命合而为一，成大还丹功法，七返九还，至此存神明性，道心永不动摇。”
“八层炼己复之心，心定存神而通明，要使身中先天真气，尽化为神，身中之神，能遨游于外，灵则动，动则变，变则化，出神入定，不为物境所迷，炼心成神。”
“第九层炼心，炼的是还虚**。”
“当孙恩到达第八重功法，早臻随心所欲的境界，可是灵不虚则不能包涵万物，所以必须炼至众有皆空，清虚一毋，盘旋天地之间，是我非我，是空不空，天地有毁，虚空不毁。乾坤有碍，惟空无碍，所以神满虚空，法周沙界。”
“孙恩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的《黄天**》，终于取得大突破，成就至高无上的心法。”
谢青顿了顿，说道：“微臣太太祖父曾言，孙恩表面看去似没有半点威胁力，真元气劲场都不在出现，但是他的动作虽虚实难分、诡变巧异，好似像在自娱而非针对敌手。”
“实则孙恩已经可以通过元神攫取而来无有穷尽的力量，使其化为高度集中的能量，夺天地之造化，等于以至阳至刚之气铸制成最终极的‘无形兵器’。”
“当这把‘无形兵器’达到天地能量临界点之时，便可以打开虚空壁垒，飞升仙界。”
张达问道：“仙界？”
谢青摇了摇头，说道：“仙界不过是谣传，其实孙恩最终**已经死亡，元神通过虚空壁垒，不知最终是转世？还是化作域外天魔？”
张达心里道：“孙恩这种超脱模式应该是诸天万界最为普通的星空人族进化模式，通过放弃肉身偿还世界因果，元神穿梭到更高级的世界，继续修行。”
张达淡笑道：“谢爱卿多虑了，朕所招之‘玩家’，并没有如孙恩那么大的本事，而且他们还要依附大隋百姓才能站住脚跟，根本无法影响到大隋子民。”
谢青点到即止，也没有继续反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