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又捡起有幸没摔碎的酒杯往郁臣脑袋招呼,这下碎了。陆启赶紧扶起脸颊唇角染血的乔斯汀,心慌手抖“陆,没事吧。”
乔斯汀倒在陆启怀里,呲牙咧嘴“啊嘶好疼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先替他跟你道声歉,真的对不起,”陆启拉过乔斯汀的胳膊往自己脖子上绕,“我送你去医院。”
乔斯汀踉踉跄跄地起来,几乎全身重量倾轧给陆启。路过坐在地上的郁臣,他淡淡地瞥过去一眼,恐慌着音色“乔,他到底是谁啊。”
“谁知道,不记得。”陆启没心情跟他介绍,脚腕被一只手抓住,烦躁心情直达巅峰。
方才陆启喊出那声无比惊惧的“郁臣”已能说明一切,郁臣心脏急遽地恍若在做人世间的最后念想。意识自己犯错,神志恢复零星半点,郁臣四肢发软,用尽平生所有力气抬起手攥住陆启裤脚,进而握脚踝。酒杯伤到了额头冒出血液,蔓过眼角,那抹红跟郁臣苍白的脸色形成鬼魅般的对比,陆启心中猛跳。
郁臣哑声“你认识我。”
三年一千个日夜,每个人的变化天翻地覆。几乎没有谁像郁臣这样,三年前是个人,三年后却变成野兽恶魔。蛰伏至今,伺机而动,只为找到完好无损的过去,可“过去”的陆启对他冷眼以待,画面遽然破碎,绷紧的理智便溃散崩塌了。
刚分手陆启心有不甘,每时每刻都在心中设想,郁臣后悔分手向他跪下道歉的画面。时间长了,这种报复性心理变成可笑的幼稚,最干净的体面应是好聚好散互不打扰,陆启释怀,衷心祝福郁臣可以幸福。
今天的场景让陆启久久回不过神,心中震撼。郁臣哀伤疯执的眼睛,小心颤抖的“认识”都将陆启刺痛。未曾真正好好说上一句再见的情感重启,竟然还是能让人气愤不甘,怀恋想念。
“傻逼,你给我等着。”陆启别开眼睛不敢再看郁臣头破血流,粗暴地拽起他胳膊,“自己站起来走,别想我会架着你。”
郁臣马上踉跄站直,亦步亦趋地跟在陆启身后。
夏日晚风吹起路边的几人衣角,乔斯汀一直在嘶气,陆启心中愧疚“对不起。”
“陆,跟你没关系的。”乔斯汀很轻地摇头。
计程车拐弯过来的空挡,郁臣看着陆启搀扶乔斯汀半边身体的手,怯懦道“陆启”
陆启瞟他一眼。
郁臣痛苦地低声说“你能不能别碰他。”
陆启收回视线,没出声。
郁臣靠近,小心翼翼地拽陆启的袖子“陆启。”
“有话就说。”陆启抽走自己的衣角,不耐道,“别动手动脚,烦。一点儿礼貌都没有。”
郁臣手指被烫到般不受控地蜷缩“你松开他。”
陆启冷笑“你真”
“求求你了。”
“”陆启抿唇,蹙眉。
郁臣哑声祈求“我求
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