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ha挺拔的身形与再死亡角度拍摄也依旧不失俊美的脸庞,穿过时间与屏幕,在数日之后的浴室内,无人所知地映入了路炀眼中。
进度条行至末尾,恰好戛然而止在贺止休转身离开的背影上。
路炀无声凝视片刻,再退出时,群内已经彻底安静下来。
发完疯的武子鸣最末尾甚至也艾特了贺止休,内容是让他来评评理,自己哪里像个猩猩。
然而贺止休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手里花洒的水流终于开始有了要转温热的意思。
路炀倚着玻璃长吁一口气,最终还是在点开贺止休的对话框,与息屏之中,无声选择了后者。
入冬后洗澡时间被迫延长,应中也难得地做了人,在一周前便宣布熄灯时间往后顺延半小时。
然而事实证明这半小时没什么太大卵用,因为有一多半时间都被迫用来等待热水。
等路炀洗完澡出来时,室内已然漆黑一片。
没有吹风机,路炀也懒得再管,随意抽了条干毛巾搭在发顶,草草擦了两下,便踏出房门。
南方的室内没有半丝暖意,冰冷空气侵袭而来,只是短短几步路,好不容易才温暖起来的指尖又再次冰冷下来。
路炀坐回位置前后,才发现寝室另一端的江浔已经躺上了床。
“你要睡了么”路炀不由问了句。
“嗯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想早点休息。”江浔似乎翻了个身,接着又说“没事,你忙你的,我带了眼罩看不见。”
路炀确实还不打算睡,虽说作业早在晚自习就已经写完,但明天毕竟是考试,他早就习惯了每次考前多押几道题再睡。
之前因为寝室只有自己一人,所以只要避开宿管的查寝,无论熬到几点都不必担心打扰到人。
但是有了室友就不一样了。
何况这个室友还亲口说了自己不舒服。
路炀犹疑片刻,还是熄灭台灯放轻手脚爬上床,准备直接用手机刷会儿题。
然而刚掀开被子坐进去,搭在头顶吸水的毛巾朝下滑落,带着冰冷湿意,毫无征兆地贴在了后脖颈上。
刹那间路炀身体不受控一僵,几乎下意识扬手抽落毛巾。
他屈指擦去后脖颈肌肤上那点冰冷的湿意。
然后毫不意外地,从那块日渐敏感的肌肤处,抚出了一道很细微的凸起。
那是真的非常细微一点,换做之前路炀或许都未必能发现不同。
但自从那场梦境之后,路炀十分刻意地记下了这个位置的触感,以至于任何一丝细微的不同,他都能敏感觉察。
因此周一那天,在挂断路苑柯电话,鬼使神差地触碰到这块不同以往的微微凸起时,路炀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但在经过无数个确认,甚至对着镜子利用手机相机摄影探查后,路炀终于意识到,并不是。
他的后脖颈或者准确来说,他的腺体,真的在发生变化。
一如那场毫无缘由的梦境一般。
嗡
手机陡然一怔,路炀垂眸扫去,是宋达。
咋样
联系上人了不
寝室内寂静无声,一门之隔的走廊外连丝风声也不剩,只余屏幕微光照亮头顶天花板。
路炀捂着后脖颈沉吟许久,直至屏幕都暗了下去,他才终于解开锁屏,指腹从列表飞速划过,最终停在了日渐沉寂、如今几乎落入深腹的贺止休头像上。
对话框的消息还停留在周
一上午,aha给自己打了好些通语音,最终都已未接停顿结束。
路炀是后来才知道,那天打铃之后自己在教学楼底遇见贺止休,正是因为自己没有接电话,所以对方才会想着课都不上了去寝室找他。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变了。
湿漉的发梢失去毛巾擦拭,水滴不受控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