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进看着刘琼芳白纸一般的脸色皱了一下眉“程听言说的姥姥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没爸没妈吗”
当年程飞英和刘琼芳结婚的时候,还是张进帮着操办的,明明那时候刘琼芳说她是孤儿没爸没妈也没亲朋好友可请,他们就索性简化来了。
这妈从哪儿来的
无人在意初,白蕾也像是想起了什么,愣了一下,而后一下子站了起来,伸手把刘琼芳握笔的手往纸上压了压,低声催道“你都开始签了,快签好,接下来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张进一时不知该为白蕾一下子温和起来的语气意外,还是为她居然握住了刘琼芳的手而震惊。关键是,刘琼芳居然也没甩开这两个人,脑子咋回事
“不,我不能签。”刘琼芳僵硬地松开了握笔的手。
水笔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随着惯性咕噜咕嘟滚下了桌。
白蕾第一时间钻桌下去把笔捡了回来,重新塞到了刘琼芳的手里,紧握“想想,一个月,我让程飞英送程听言去见你一天,一整天”
“不,不行。我妈知道了,她知道了,我不能”刘琼芳甩鬼一样把笔甩了出去。
“你都三十几的人了,怕什么妈现在天高皇帝远的,你妈下一秒就能出现在
你面前吗你给我签了,我们今晚就把记者招待会搞了。你妈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你怕什么”白蕾一边低头去满屋子找笔一边大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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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墙角找到笔的白蕾顿了一下,飞快站起转身,不顾因为站起太快的眼前一黑就要冲去门边拦人。结果人没拦到,自己倒是被拦住了。
“张进你有病啊,给我让开”白蕾气得用力推了面前的人一把。结果这一力气是用出去了,人纹丝不动不说,还反手把自己的胳膊给拉住了。
“你拉着她没用,你看她都那样了,整个人脸色白的跟鬼一样,说话颠三倒四呢能有什么用。她不愿意签了,你逼她签了,她要不肯对记者那么说,你不也百搭。她要是临场反悔,对记者说对你们不利的话,你不更瞎整。”张进牢牢地抓着人,“你先给我说说,那个姥姥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一听到人就不对了”
“我不知道”白蕾往张进脚上重重地踩了一脚,都没甩开人,气得她没好气地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张进才不信“我不信你没问过程飞英她的事。明明我不知道,程飞英也不知道,但是看你刚才那反应不像不知道的。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我才能一起想办法。你也不想直接硬逼,最后搞得鸡飞蛋打吧”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张进觉得白蕾但凡有点脑子还想要他这个同盟,都该好好和他说说,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结果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烦死了你人都走那么久了我能走了吧你给我松开再不松手我喊非礼了你是不是要进局子啊啊啊啊”
这一天,张进再次清晰地认知到,人不能和疯子论短长。
包厢里,只剩下一人三机,原本拥挤的地方,似乎变得宽敞了起来。
张进无奈地看着一桌子几乎没动的菜,招了服务员过来,随便打包了几个,提着就往后面的小区去了。
只希望,另一个疯得没这么厉害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