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去世太早,死于登基之后的第三年,他将是第一个自南向北,完成北伐一统中华的帝王。
最重要的是
刘裕最擅长水战啊,能用水战横扫北方胡虏骑兵。
这不是完美符合他们现在的需求
于谦决定将这个好消息跟先生分享一下。
他掀帘而出,见文天祥凝立在船头,远望江天,轻声作了一首诗“山河风景元无异,城郭人民半已非。”
飘萧的凉风吹起他衣袂,一身消瘦离索,素腕犹为镣铐所羁,像是被折去羽翼,坠落尘中的仙鹤。
枝头芦花坠落,星星点点纷飞如细雪,染成鬓白。
“从今别却江南路,化作啼鹃带血归。”
于谦觉得这句诗太过悲伤,便走到船头,拽了拽他的衣袖。
“先生。”
他对建康城,后世的应天府很是熟悉,曾在这里高中进士,然后又在次年,跟着永乐大帝一起迁都。
船行入城中,于谦指着两岸的风景,说与先生听
“这里现在是一片荒田,但来日,会有琼楼拔地而起。”
“这个废弃的石头旧宅,以后被重新修建,成了国子监。”
“此处街道被烈火焚烧得只剩余烬,后来盖了新房子,是一位大学士的故宅。”
于谦三言两语间,新生的大明帝国在旧日废墟上拔地而起。
那真是一个令人向往的时代。
文天祥不由感叹道“江流如此,方来还有英杰。”
于谦忽然露出了十分激动的神色。
文天祥
“先生”,于谦神采飞扬,语气轻快地说,“这句诗,本是你在建康驿中道别,送给邓光荐的诗,但现在归我啦。”
文天祥若有所思“说来,好像是很久没有给光荐写诗了啊,那我现在来写。”
于谦
“不不不”,他立刻把先生拽回来,十分诚恳地说,“我也可以跟先生写诗唱和的,先生大可不必另寻邓光荐。”
文天祥“可我准备和光荐写诗探讨一下棋谱,廷益不是不擅长吗”
于谦“
”
不行,这个真不会。
但他决定再垂死挣扎一下,总不能就这样将先生直接拱手让人“虽然我不是特别擅长,但我有一颗热爱学习的心。”
文天祥沉吟,取出一条缎带,准备给他蒙上眼睛“好,那你先自己练习一会。”
于谦万万没想到居然要下盲棋,纠结了许久,委婉地说“先生不提前问问我的下棋水平吗”
文天祥“什么样的水平”
于谦“是在家中同辈间,长期以来稳居前一名的水平。”
文天祥心想,这听起来还过得去,又多问了一句“廷益在家中行几”
于谦“我只有一个弟弟于泰。”
文天祥“”
原来是这样的前一名,你真的一点没谦虚
该怎么教他入门呢
文天祥作为一个出生在象棋世家,四岁就能杀穿一整条街的象棋大师,甚至后来被关在狱中,还在继续编写棋谱之人。
这,就完全涉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他四岁之后就没见过这么菜的人了
“勤能补拙”,他最终这么决定,“你从今天开始好好背谱吧。”
于谦学棋日记
九月初一新开这本日记,也是为了督促自己好好学棋,先要背完手边的三十套棋谱。
九月初一摸鱼。
九月初三摸鱼。
九月初四摸鱼。写点诗。
九月初五于廷益啊于廷益,你怎能如此堕落先前订下的学习计划你都忘了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