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面无表情地倾听,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
刘穆之说“之前有两个怂朝的皇帝被抓走,留在北方,到现在还没死呢”
“第一个是徽宗伪帝,是位道君皇帝,没错,就是之前被陛下你打死的那个孙恩天师道起义的「道教」,此人琴棋书画吃喝玩乐无所不精,文武治世政务经纶一窍不通,硬要放在我们的时代类比的话,应该就是王衍、司马衷、王凝之三个人的结合体吧。”
刘裕“”
王衍,字夷甫,一个只会清谈和漂亮表演的废物美人,「清谈误国」这个词就是从他这里来的。
司马衷,懂得都懂,何不食肉糜,古往今来最著名的弱智皇帝,没有之一。
王凝之,人称「天壤王郎」,谢道韫的废柴丈夫。
谢道韫经常感叹,“我自幼见惯了家中叔父、兄
弟芝兰玉树般的才华与风姿,万万想不到,天壤之间,居然还有王郎王凝之这样的垃圾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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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刘裕贫瘠的想象力,完全没有办法想象出,当一个人同时具备了这三个倒霉玩意的特征之后,究竟会是一种怎样的惊世存在。
刘穆之又道“第二个钦宗伪帝,也是个非常昏庸的君王,简直像是王凝之转世。当兵临城下,准备进攻旧都开封的时候,他和王凝之一样,在军事和人事之间选择了玄学向道士郭京求助,使用仙法「六甲神兵」守门,其他连一场像样的抵抗都没组织起来结果可想而知,金军长驱直入,大破六甲神兵,实力演绎了什么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
他越说,刘裕的神色越难看。
到最后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之前得罪了他刘穆之是的,才让他一早上就讲如此晦气的东西。
“你别说了”
刘穆之说得更大声了“如此国家,亡之百遍不为可惜,只是苦了天下百姓数以百万计的人或惨遭屠戮,或自刭求死,或无家可归,或辱没为奴,女子更是自伪朝宗室以下,无一幸免。”
“如此二贼死不足惜,如今居然还羁糜金营,为了求生极尽奴颜婢膝”
“前段时间金人听说了我们这边的变故,还曾让他们写信回来,声称那里才是正统,派来的使者当场被阿和杀死了。”
檀道济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脸,一派神采飞扬。
“阿和做得很好”,刘裕拍拍他的肩,少年得到鼓励,顿时开心极了,露出了一个骄傲灿烂的笑容。
他转向众人,风雷声烈“将易安的檄文传遍天下,五湖四海无人不知。杀伪帝二贼者,增邑三百,官升两级,黄金万两。”
如果是一般皇帝,可能还会顾忌影响,搞一通暗杀操作什么的。
但刘裕是谁啊,他是六味地黄丸,杀过的皇帝王侯能凑好几桌扑克了
话又说回来,「增邑三百,官升两级,黄金万两」这个奖励,其实根本不算顶级封赏,比起「杀xx者封赏万户侯」那种差远了。
更多的是旨在表明一种坚决的态度。
那就是面对从前那个宋廷的一切都不必留手,以摧枯拉朽之势,毁去所有的腐朽,各位放心向前,他会一直成为刺破青天的利剑,带领着众人前行。
刘裕的军纪相当严厉,在军功方面也始终赏罚分明。
徽钦二帝只是两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完全不值得作为重要奖项来处理,否则,极容易造成属下争功,引发争端,所有的力量必须全部集中在对付金人身上。
他们这次虽然只是进行雷霆打击,不打算一战灭金,却要将金人直接变成砧上鱼肉,从此只能生活在无尽的恐惧之中,等待头顶上的刀终于斩下,将他们彻底灭亡的那
一日
刘裕对抽奖得到的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