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您,您的礼物已经给了。”少年脸颊通红,一副豁出去了的
模样,把五指大开的手掌放到了白术眼前,“那我的生日礼物呢”
“原来是想问我要礼物呀,呵呵,果然还是孩子”
白术略表歉意地摊开双手,“太忙了,忘了准备。”
云苓凑到他身前,两点怒气值撑起了他包天的狗胆,顶着那对金色的蛇瞳看了医师好一会,笃定地吐出两个字“骗人。”
“的确是没有准备,我什么也拿不出来。”医师宠溺地点了点他冒汗的鼻头,“不过还记得你以前最想要的礼物是什么吗”
“我要拿这些换换先生多陪陪我。”
“怎么会不记得呢”当年那份他想拿所有心爱之物换取的生日礼物,最后还是在病患家属焦急的催促声和砸落在地板上的眼泪中消散了。
他没有责怪任何人的意思,一直以来都只是在默默遗憾。
“长大的孩子会像鸟雀一样飞走,在你飞走之前”
白术抬起手,手背轻轻抚过少年发红的眼角,脸颊,耳垂,最终搭在了他的脖颈上。那儿厚厚的毛领中央,露出了红绳的一角。
“我已经把手头积聚的工作处理完了,会陪你好好过上一个海灯节。”
“真的吗”刚刚还在因为礼物难过的云苓激动地一把抱住医师的腰,撞得后者连咳几声。
“也只是一些生意上的工作,如果还有急诊病人,我会尽快处理”
“我懂我懂,人命关天嘛。”能从百忙中抽出时间来陪他,他已经很满足了。
瞧着他这副好像很善解人意的样子,默不作声许久的长生发出了感慨“小孩子就是这么阴晴不定,有时看上去很听话,有时候又犟得要命。”
“那要看是谁的话了,我只听人话。”
少年朝它做了个鬼脸,只会说蛇话的白蛇气愤地用颤抖的尾巴尖指向少年。
“你小子”
待少年彻底离开里屋,长生才在白术肩膀上换了个趴法,略感疲惫地咕哝道“搞得你说的话他什么都听似的。”
白术没有说话,叹息声在安静的内室回荡。
长生又说“他那个朋友,很危险,你不管一管再不管的话,可就”
“别说了,长生。”
假如蛇有丰富的面部神经,此刻的长生大概会无奈地撇撇嘴。但它没有,只能在医师的肩膀上把自已窝成了一坨冰激凌的形状,把后半句话咽进肚子。
它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白术的个体,知道白术现在不愿提及那个话题,而他的反应也完全在它的意料中。
但不愿意提又有什么用
他们现在甚至没有立场说人家危险。
由于来的时候天色就不算早了,在把房间收拾得七七八八后,已然接近晚餐时间。
从外头回来的阿桂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琉璃亭的人太多了,等排到我的时候估计晚饭要变成早饭了。”
不过他也不算空手而归,好歹从
拥挤的人堆中抢了一些蔬菜和肉类回来。
身处厨房的白术有些为难。倒不是他们不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