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飘落几根羽毛。
之后,晏玦绝口不提删游戏的事,沈司星以疑惑的目光催促,他也只是小声嘀咕“不确定,再看看ssr怎么会有人那么好命抽到ssr可恶可恶,果真玄不救非,氪不改命”
沈司星没听懂,终于没忍住,伸出手指戳了下晏玦毛茸茸的肚子。
晏玦扑棱几下翅膀,跳到桌上,气鼓鼓地说“别碰我,我红眼病犯了。”
沈司星抿起嘴角,笑意稍纵即逝,空寂的出租屋里难得多出几分烟火气。
说话间,陆廷川已经把假扮酆都城隍的胖鬼塞进租来的马车里,一跃跳上车架,屈起长腿,压低帷帽,坐姿潇洒落拓。
他赶马车去往赌坊,让跑堂小鬼转交一封信,接着扬起袍袖,清风徐来,马车瞬间缩成瓢虫大小,乘风飞出城门。
车中的胖鬼身形一轻,没来得及大呼小叫,马车就恢复原状,哐啷一声重重砸在官道上,溅起雨水和泥点,车轮辚辚作响。
胖鬼掀起车帘往外看去,不远处,一座城隍庙拔地而起,金瓦朱墙,青琐绮疏,四周罡风大作,卷起千万张燃烧的纸钱,威压如有实质。
他们当真要混进去
胖鬼倒吸一口凉气,胆怯心虚,想跳车逃跑又怕陆廷川杀他。
他的目光移到陆廷川身上,年轻的道士一身水色道袍,神情坚定从容不迫,大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概。
胖鬼在阳间也做过官吏,当过乡绅,在官场泥潭里摸爬滚打数十载,从未见过如此人物,心不由揣回肚子里。
跟着这样的人,也许别有一番际遇。
入夜,酆都城隍脱下官袍,正打算叫上两位宠姬去泡澡,卧房的珠帘就被人卷起。
蛇妖阿青扭着蛇尾进屋,鳞片摩擦出窣窣的声响,妖妖娆娆靠进城隍爷怀里。
“大人,下面的小鬼给您送来一则口信。”
酆都城隍色心大发,听到这话立刻吹胡子瞪眼“这时辰送什么口信本大人没空”
阿青嘶嘶娇笑“哎呀,大人,是赌坊那位请您去城中赴宴呢,一炷香后见。噢对了,那位叫奴家提醒您,记得带上官印。”
话音将落,酆都城隍一把将蛇妖阿青推开,不顾阿青抱怨,翻身下榻整装肃容,踩上靴子准备出发。
“大人,您急什么呀”
酆都城隍捋一把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城隍官印事关重大,那位叫我把官印带去,定有要事相商,还是不方便在城隍庙里说的大事,其中的油水哼哼,乖乖在家等着本大人回来吧。”
游戏外,沈司星冲下楼买了一份盒饭,三荤两素,加一份糖醋小排。
他回到出租屋,刚拆开筷子,给嗷嗷待哺的小玄凤晏玦分了一口松仁玉米,就看到手机屏幕上酆都城隍大摇大摆出现在赌坊门口。
赌坊内外空无一鬼,两翼辅楼一片死寂,血红灯笼高挂,烧灯续昼,偌大一面“赌”字旌旗同往日一样威风。
跑堂小鬼头戴白麻方巾,胁肩谄笑道“大人,里边请。小的按您喜欢的菜色置办好了,闲杂鬼等也都请出去了,还望大人玩得尽兴。”
城隍眯了眯眼,有些心神不定,但他用神识扫过一遍赌坊,里头的确没有一只鬼影,遂把疑心抛到脑后,大步迈入门槛。
嘎吱
雕花木门猝然关闭。
城隍心头一突,刚要转身,赌坊大堂正中的红漆扶梯上就缓缓步下一位黑衣人。
看清来人的模样,酆都城隍长吁一口气“钱道长,原来是你,吓本官一跳”
屏幕外,沈司星也被唬了一跳,筷子一松,夹着的狮子头掉回饭盒里。
钱雀
他不是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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