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东西,他想,居然是货真价实的法器。
伊涅斯收起通灵板,小心把水晶项链挂回脖子上,留意到沈司星的视线,眨了眨眼睛,抛过去一个善意的微笑。
轮到清玄道长了,刚才他已问过陈家人的生辰,尤其仔细问过女婴的八字,用紫微斗数掐指一算,就得出结论“孩子还活着。西北方向,离廊市不远,最远不超过一百公里。”
清玄道长到底比伊涅斯名头大,堂堂道教协会副会长说这话,陈家人不由得多相信了几分,对望一眼,便抱头痛哭。
节目组工作人员也面露喜色。
孩子活着,节目就有东西拍,要是真把孩子找着了,那可是能上热搜第一的大新闻
弹幕这时吵成一片,有说是节目组台本的,陈家人都是请来的托,有说是真人真事的,他就是陈家人的邻居的姨妈的表外甥。
还有更多观众把压力给到沈司星“同组的两个选手都有表现了,阿妙是道长带来观摩的不算数,你总得发挥一下啊。别一句台词没争到,就光速淘汰了哈。”
“那啥,我怎么感觉星星就是来走过场的”
“毫无抢镜头意识的咸鱼一枚。”
就在部分观众失望于沈司星第一集就会惨遭淘汰,节目颜值分即将大打折扣时,沈司星总算是纡尊降贵,扯了扯衣摆,从沙发上站起身。
“我来看看吧。”沈司星轻声说,“如果清玄道长没算错距离和方向,我应该能算出大概的位置。”
导演喜出望外,赶紧招呼摄影师,把八个机位都对准沈司星。
沈司星没打算出风头,但陈家夫妻看上去格外可怜,像两团被生活过的纸团,皱皱巴巴的,只能紧紧依偎着,抱团取暖。
而且,那位失去女儿的母亲让他想起了自己的
他也失去过家人,直到没什么好失去的,直到孤身一人。那种痛苦,无力,疲惫,麻木的心情,他切实体会过。
沈司星轻吸口气,凭空取出一枚破烂不堪的木质腰牌。
清玄道长原本在闭目养神,对沈司星的举动不屑一顾,但他余光瞄到腰牌的形制,立时坐直了身板,两眼放着精光,牢牢盯住沈司星。
腰牌既圆又方,雕花模糊,仿佛历经千年时光,用朱砂刻着“地府十八殿阎罗”“秦广王殿下钦赐”两列字。
阿妙双手捂住眼睛,似乎被木牌上的鬼火灼伤,不敢逼视。
伊涅斯神情郑重,其他人见状,也安静下来。
弹幕无语“不就一破木牌吗,搞这么隆重”
“你们有看清沈司星怎么把木牌变出来的吗我倒退回去慢放都没看明白。”
“好奇1。”
“说不准他是魔术师呢,哈哈哈”
“魔
法,是魔法。
沈司星捏紧木牌,下一秒,他就出现在地府秦广王殿前,把秦广王吓得不轻。
“借生死簿一用。”
秦广王脸上赘肉抖了抖,艰难地把口中的枣泥糕咽下,才把生死簿推了过去。
沈司星倚在御桌边,先找到廊市,再按出生时间找到陈家小姑娘的名字,皱着眉头,迅速浏览了一遍,便把生死簿还给秦广王。
“走了。”沈司星点点头,“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