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以前没怎么跟律师打过交道,不知道律师都这样还是只有程与梵这样时也想她应该是不记得自己了,要是记得的话,她不会这样的,时也安慰自己,可即便如此,见她冷漠,心里却还是难受。
时也不再傻站着,拢着风衣坐下身,茶几上的那杯咖啡,被进来的工作人员再度续上,等工作人员走后,程与梵率先打破安静,先开始询问
“你跟楚阳什么关系”
“没关系。”
“情人朋友同事”
“同事吧。”
“有没有发生过亲密关系”
时也以为自己听错,反问她“什么叫亲密关系”
程与梵抬眸,静静望她“就是性关系。”
全然没想到这人会这样说,时也诧异的同时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程与梵自然发现时也的神色变化,但自己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妥,至少并不重要,既然来到律所,最简单的坦诚肯定是要有,自己见过太多当事人,说的时候哭天抹泪,一副冤情大过天的窦娥样儿,可实际上却从踏进律所的那刻起,嘴里就没有过一句实话,哪怕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告诉他,如果不说实话自己就没法帮他,他也还是满口胡诌,实在没辙了你将他拆穿,他便立刻恼羞成怒,瞪着眼睛朝你嚷嚷你是我请的律师我花钱了
遇到这种的当事人,程与梵并不会像别人那样气,因为气多了伤的是自己,她会加价,尽可能把价钱提到最高,一方面安慰自己,一方面算是小小惩罚,毕竟没什么比让人割肉更酸爽的事了。
时也见程与梵半天没说话,以为这人会收敛,谁料,这人非但没有一点收敛,反而愈加过分。
程与梵直接忽略眼前人的不悦,像是怕她听不懂,不仅重复而且还有加深了一些
“有没有发生过性关系,一次,或者偶有发生,或者长期保持。”
时也气结,满脸不可思议“你当我是什么人”
“我的当事人。”
程与梵字正腔圆,情绪淡定的不像个血肉之躯,时也怀疑一度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再次反问
“你希望我说什么”
“我希望你说实话。”
“实话就是什么都没有我没有和任何人上过床”
时也咬牙挑眉,也就是程与梵,要换别人自己早开骂了
“你还想问什么继续问。”
程与梵的手指在笔记本上滑动两下,那段视频就出现在屏幕上,音量挑的刚刚好,只在两人中间来回盘旋“视频里的人,是不是你”
“不是。”
“那是谁”
“你问我”时也嗓门略拔高,瞬间没好气的怼了回去“这不是你的事儿吗”
看着屏幕上晃动的画面冷笑,对着程与梵语速生硬道
“我的时间很宝贵,程律师你要尽快。”
说完不再逗留,推门走人。
走到一半,却又折返回来
时也后槽牙磨地咯吱响,笑的轻蔑不甘
“哦,刚才倒是漏了一句实话,程律师我跟你睡过啊。”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