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话别说得太满,说不定队队明天就搬到你家对门住。
萨沙一边咳一边嘎嘎笑你以为写小说,生活里哪有这么多巧合。曼哈顿这么大,美队要是真的碰巧搬我家对面,我把床板吃下去。
萨沙在床上辗转躺到帝大都开假了,病还是没养好。
格里芬上学前,敲门说下个周末就把作业带回来,萨沙隔着门恹恹地应了。
阿特维尔夫妇都被他赶出去上班了,他们要是在家,萨沙房门都不会出。
唯一让他有点意外的,是他还真接到了杰森的电话。
萨沙“”
杰森“”
萨沙喉咙痛,不想说话,就死鱼眼等着他开口。
杰森等了半天,也没听见这家伙在对面呱呱地讲话,也没说什么呀哈我就说你会想我的,眼看通话要在沉默中灭亡,不得不先开口了
“为什么不回学校”
萨沙胳膊腿都酸痛得动弹不得,哑着嗓子“被打了,没法回。”
杰森哼地一声冷笑“活该。我就知道你早晚会有这一天。”
萨沙凄凉地把电话挂掉,往脚上套了拖鞋,摇摇摆摆下楼丢垃圾。
他出门的时候,看见自家对面的门开着,里面放着些行李。
看来是有新邻居搬进来了。
他这几天都在房间躺着,也不跟爸妈吃晚饭唠嗑,消息不太灵通。
垃圾丢到一半,手机又响了。
还是杰森。
声音也挺平静“谁打你了”
萨沙伤心道“是这个连傻逼室友都只会落井下石的冰冷无望的社会。”
“”杰森在那头把手机攥得吱扭响,还是忍住了,又问一次,“谁打你了”
萨沙摸着肿大的淋巴结,正准备说实话。
一抬眼。
他手机掉了。
就在公寓楼的木头走廊上,他家正对门的门口。
一个身穿t恤、戴着鸭舌帽的金发男人,背对着他,正在锁门。
看样子刚好准备出去。
男人一只胳膊还打着绷带,身上的白色t恤,被贲张的肌肉撑得极其饱满,背肌就像连绵起伏的山峦,一路绵延到裤腰处收紧,然后是一个骤然陡峭的峦峰。再往下,就是裹在牛仔裤里、结实有力的大腿。
听见手机滚落楼梯的声音,史蒂夫回头张望,转过来一双湛蓝如海的眼眸。
然后手里的钥匙也掉了。
系统哔哔。正在搜索床板的一百种烹饪方法,请狗宿主耐心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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