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予墨一开始由着他,后来发现这小子喝个不停,伸手一揽,才发现他已经醉了。
。
拢共也就几口,还是果酒,这就醉了
侯爷无奈,只好伸手把坛子从临柏怀里扒拉出来。又担心他泡晕了,便直接把人扛上了岸。
临柏平日就乖得很,醉酒之后更是安静得不像样子。任凭赵予墨摆弄扛上岸也没有反应。
倒是赵予墨给他穿衣服的时候,临柏像是猛然惊醒一般,吓了一大跳。顾不得没穿鞋,他慌里慌张地按着衣服扣子想要逃跑。
可惜人还没跑出去,就被眼疾手快的赵予墨给逮住。
“跑什么。”赵予墨觉得这衣服有点难穿,直接捞来狐皮大氅把人裹成了球。
被暖意包裹的临柏却还在挣扎。赵予墨没辙,只好把人裹紧,往肩上一扛,拎着鞋下山去了。
他自己衣服没穿严实,但好在身体底子好,吹吹风也无伤大雅。但临柏却不一样。
在池边那么一闹,到了夜里,他竟发起了高烧。
真把赵予墨给吓着了。
刚喊来人,赵予墨吩咐去请大夫。可话刚说完,他就觉得衣摆被用劲儿地拽了一下。
顺势低头,赵予墨向床里看去,才发现面色潮红的临柏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
赵予墨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发,低声安慰道“别怕,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大夫很快就来。”
本以为临柏听了能安心,却不想临柏神情更加慌张了。
他比刚才还要用力地拽着赵予墨的衣服角,努力摇头,仿佛恳求一般,光是瞧着都让人觉得可怜。
赵予墨有一瞬疑惑,却又很快明白过来临柏这是怕被大夫发觉他是男儿。
可
“得吃药,吃了药好得快。”赵予墨低声哄着,心里也在想如何让大夫在不发现临柏是男子的前提下替他诊治。
临柏仍紧着眉,摇头示意,不要看大夫。
他张了张嘴,又想到自己不好出声,便低下眸子,用手指在赵予墨的手臂上写。
气息不稳,字也有些歪七扭八的,但好歹轮廓在,赵予墨勉强看出他在说不看大夫。
讳病忌医不可取,赵予墨只得劝他“我只教他看看你的模样,不叫他号脉。”
临柏却还是在摇头,怎么也不肯听赵予墨的劝。
后者伸手摸向临柏额头,发觉他烧得烫人,脸色不禁沉了下去。
但赵予墨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模样的家伙,怕脸色太吓人,便稍稍克制了一下,低声道“只叫大夫见一见,开副药便罢,好吗”
临柏暗着眸,有片刻分神。赵予墨以为他同意了,正要放下心,却看见他簇紧眉,又是摇头。
手指落在赵予墨手心,书出一个简单的不。
大概是烧得神志有些模糊,或是酒劲儿没完全散去,临柏表现得十分执拗。
他又再次摇头,这回,不等赵予墨给他回应,就自顾自地坐起来,拉过他的手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