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方慈话到嘴边的“用了”也咽了回去,改口说,“行,你买了送到我宿舍。”
“诶诶好的,”宋裕泽忙道,“那你好好休息啊。”
挂了电话,宋家别墅,宋裕泽茫然更深,抬头看他爸,“爸,方慈到底拿到我们家什么把柄了要这么讨好她”
“你别问那么多,”宋承业整了整领带,道,“反就是很严重的事,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刻注意方慈,我这边抽空约一下方家父母。”
摁断通话,方慈发了儿呆。
想到电话里宋裕泽那幅从没有过的讨好语气,她觉得好笑。
这就是,闻宴承诺过的,“我让他怕你。”
果真是顶豪继承人的夸张做派,花了十几个亿,让她成为暗地里的股东,让宋承业方寸大乱,让宋裕泽战战兢兢。
宋家总归是再敢给她脸色看了,甚至,以后只有看她脸色行事的份儿。
这一晚,天翻地覆。
她掀被子下床,梦游似的,一边朝洗手间方向去,一边思忖着。
闻宴在更衣间,刚洗完澡换好衣服,转头看到她这幅模样,失笑着,几步走过来,一把揽住她的腰,几乎是携着把她弄到淋浴间。
花洒开,温热的水浇下。
方慈回神,“干什么”
dquoheihei”
她睁大了眼,手忙脚乱去推他的手臂,“你疯了刚起床呜”
他眼睫被水湿,一簇一簇地低垂着,笑得漫经心,“你告诉我,我要干什么。”
他的手垫在她的脊背和瓷砖间,大概是防止她伤到。
脊背的皮肤一下一下从他掌心磨过。
浑身没有任何支撑点,只能用力攀紧了他的肩背,愤愤地去咬他的肩。
终于洗完。
方慈换好了衣服,腿又开始抖。
她气过,凉凉地说,“闻宴,我拜托你,点节制。”
闻宴懒洋洋笑道,“小姐,我今年21岁,现在节制,我去当和尚。”
她冷冷看他一眼,转头对镜弄毛衣领口。
颈上又是红痕。
闻宴倚靠着洗手台,慢悠悠地,“而且,你想多试试吗各个间、各个地点。”
她搭理,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专注地凝着她的侧脸。
那脸的侧面轮廓看起来也很清冷,透着股淡淡的疏离感。
过,经过昨晚的醉酒撒酒疯,她好像在他面更放开了,冒出大小姐脾气的蛮横劲儿。
还挺。
想到这儿,闻宴低眸笑了。
她身上的“刺”,好像只有在面对他的候,才无所顾忌地展现出来。
他对她而言,也许是别的。
“我得回学校了。”
“我送你。”
“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能怎么办,”闻宴压下来亲吻她鼻尖,笑说,“老子献殷勤也行”
迈巴赫62s在京大东门停下。
方慈没等司机,自己开车门下了车。
还没走出几步,被从另一边下了车绕过来的闻宴给拉住了手腕。
他站在她面,慢条斯理用围巾一圈一圈绕在她肩颈处,“天儿冷了,少穿裙子。”
路过有少学生转头往这里瞄。
懂车的懂车的都能看出,这车一看就价值菲。
货真价实的62s,全京市只有寥寥几辆。
那或好奇或震惊的视线大喇喇投射过来。
方慈抬眸看着闻宴,冷热地问,“闻少爷,光明大的感觉好吗”
他的话,她原封动还给他。
“还道,”他还是没个形,“得多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