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宴看她两秒,“吃药。”
“你自己去拿。”
闻之宴被逗乐似的笑了声。
起身,把电脑随手一放,说,“成。”
经过她身边时候,还拍拍她后腰,“你先去睡。”
他下楼,在一楼餐厅吧台旁找到药箱,找出退烧药,又拿玻璃杯在水笼头下接了杯水。
回过身来,正打算仔细看看说明书,遥遥地就看到客厅那头旋转楼梯上,方慈正缓步下楼,还往这边望了一眼。
于是心思就全转到她身上了。
披着毛毯,长发略有些凌乱,娉娉袅袅的纤瘦身影,像踏着月光的清辉而来的美梦。
闻之宴倚靠着吧台,双手向后撑着台面,看着她走近,“怎么下来了”
方慈抱臂站在他面前,冷冷地说,“监督你吃药。”
闻之宴没个正形笑着逗她,“还以为你是怕我晕倒。”
他拿起说明书,低眉细看。
这大少爷,肯定是从小连这点事儿都没亲自做过,生了病有人伺候着把药调配好递到他手里,以至于他连这点生活常识都没有,常用药的用量都不知道,还得看说明书。
方慈径直从一旁拿过药,抠出一粒,“张嘴。”
闻之宴手上微顿,慢慢放下说明书,撩起眼皮看她。
凝目看了她几秒,才依言张了嘴巴。
方慈没看他,把药塞进去,说,“我现在怀疑,你上次在cadenton买的那幅画,到底花了多少钱。”
人家看他衣装光鲜,人傻钱多,岂不是狮子大开口。
“不记得了,人要多少我给多少。”闻之宴仰头喝口水把药送服下去,“怎么问这个”
方慈看他一眼,“感觉你完全没有生活常识。”
“艺术品嘛,无所谓,”闻之宴笑说,“就当是曲线救国,给我爸妈送钱了。”
方慈轻叹口气,半真半假,“果然,结婚前要同居一段时间才行。”
“怎么说”
他像她的专业捧哏,极感兴趣的模样,流畅接话。
“这样才能发现
你的缺点。”
“比如呢”
“没有常识,不会照顾自己。”方慈有点没好气,“身体会搞坏的。”
“哦,”闻之宴拖着嗓子,低笑了声,“我身体不好着呢吗。”
他这会儿还处在低烧状态,嗓子哑着,这么放低了声线说话,更显得缱绻。
在这话里,方慈倒是认真上下看他一番。
劲腰长腿,肩膀宽,肌肉也恰到好处,穿宽松卫衣时候看不出来,若是穿白衬衫,抬手或者用力,肩臂线条便会隐显形状,更别提不穿上衣时
想到这儿,方慈呼吸一滞,不由地抬眼去看他。
闻之宴也正一眨不眨地低眼盯着他,眸底有浓浓的侵占欲。
他低低地问,“还困不困”
“嗯”
方慈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揽着腰返身摁到吧台边缘。
他双臂撑在她身侧。
方慈还抱着胳膊,一时失了反应。
闻之宴低头压到她脸前要亲,方慈则存了心不让他如愿,左右躲。
像玩游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