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宴往后仰,双手自然扶着她的腰。
她膝盖跪在他胯两侧,上半身直着,低头去吻他,学着他曾经吻她的样子,从额头到眉骨生得极优越的眉眼处,再顺着鼻梁下滑,来到他唇上,他下巴。
长发也顺着她的动作低垂下来,似有若无拂过他脸颊,痒意直窜心底。
吻时,她的手掐住了他脖颈,不清醒的人哪里会顾着力道,掐得重了一瞬,闻之宴有种濒临窒息的失重感,他闷哼了声,这让方慈颤悠悠掀起了眼睫。
她的视线落在他喉结处。
那上方曾有一道水墨蛇形的纹身,极魅惑,像昭示着危险却又蛊惑人一探究竟的深渊。
后来分手的那四年里,他把纹身给洗了,她曾问过原因,他没说。
在这酒醉的时刻,看着被煎熬的他,方慈却陡然明白了这其中的奥秘。
蛇象征着欲望。
是了,越是缺乏什么,人越会在外表上装点什么,以前的他,想要抓到能让他热烈燃烧的欲望,可他如此高高在上,一出生便站在金字塔之巅,反而看什么都觉得意兴阑珊,浮世中,人人都轻而易举便会滋生的欲望邪念,他却遍寻而不得。
他懒倦坐于高台上,直到她来了,成为他所有的渴望。
可她又抛弃他独自离开,于是那暗沉沉的欲念就沉甸甸积压在他身体里
他哪里还会需要那个纹身呢。
他自己已然是那纹身的化身。
方慈低头含住了他
的喉结。
她感觉到他浑身都绷紧了一瞬,耳边是他沉沉的吐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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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之宴整个人被煎着被烹着,双手顺着曲线下滑又上滑,隔着柔软的真丝布料,能看到他曲起的手指骨节形状。
水蜜桃的皮最好扒,顺着缝隙处指腹用力往外一拨,便能完整地将皮褪掉。
方慈坐在他手上,又顺着喉结往上亲,亲吻他的薄唇。
在这烈火烹油的时候,她却又想起了,重逢之时,在国贸的行政酒廊里,这薄唇是如何淡淡地抿着,好像一点儿不想她,一点儿不怀念她,心头一霎火起,她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一口,又愤愤又委屈地命令,“不许不要我。”
闻之宴心脏猛烈地撞击着胸膛,心不在焉应她一声。
又听她说,“你必须永远要我。”
陈巧月曾在醉酒之时说过些难听话,对她和闻之宴的关系横加指责,说闻少如何如何像条狗一样跟着她。
此时酒意上头的方慈心想,那有何不可呢
闻之宴就应该像狗一样跟着她。
“嗯。”
方慈对他这态度不满意,抬起头来,捧住他的脸强迫他与她对视,倒是霸道起来了。
许是被煎熬久了,发疼,闻之宴眸底甚至出现了点点猩红,他眼睫半垂着,视线胶着在她唇上,出口嗓音极哑,偏口吻还是不动声色的散漫,“宝贝要我怎么要”
声线低沉,浸润着酒意,性感至极。
方慈是个最不服输的,不要看他游刃有余,要看他醉生梦死。
于是扶着坐了下来。
如愿看到他额角青筋一霎暴起,他沉沉缓了口气。
闻之宴闭眼往后仰着,喉结难耐地滚。
到了后半程。
乌云密布,夏夜的暴雨随时会降下。
闻之宴尤嫌不尽兴,张唇咬住她一侧吊带,叼着扯到她莹润的肩头之下。
方慈颤着声评价他,“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