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做”苍莫止问他。他生气的确是装给杜居看的,只要杜居信了,才能放心地针对越清眠。
“你别问,等着看就行了。”越清眠神神秘秘地说,还向苍莫止眨了眨眼睛,漂亮的脸配上狡黠的表情,特别招人。
苍莫止看着他,认真道“注意安全。”
不问,是他对越清眠的信任。
“放心,不会让你少一个大夫的。”越清眠说完,便出去了,还摆出一副没劝好的样子,苦恼全写脸上了。
皇上派来的人很会做人,一边低调行事,一边给队伍一行人添置吃食,细致周到没有架子,看起来真的跟皇家没有半文钱关系,就是纯来求医的。
让人等了三天,这三天越清眠都表现得很忙碌,像是在为记起方子苦恼,又像是在各种尝试加减方子。终于在第三天晚上,把方子写好交给了来人。
这期间杜居也没闲着,一边监视着来求医人几个人,一边打听着如果越清眠治好了对方,会得到多少好处。在听到对方说只要越大夫开口,他们家主人定当全力达成后,那种嫉妒和不安在他心里达到了顶峰。
原定的回京之日赶上大暴雨,来人无法立刻启程,只能多留一晚。而毫无减小趋势的大暴雨使得他们住处的多处屋子漏水,也包括来人住的房间,大家纷纷出来找东西接水,很是混乱了一阵。
越清眠倒是一夜好眠,第二天醒来时,来人还未出发,而是在门口等他。
“怎么了”越清眠望了一眼雨过天晴的天空问。
“慎王提醒奴才,昨夜雨中混乱,衣服荷包都淋了雨,让奴才检查无碍了再回去。药方也有些淋湿了,但字尚清楚,请越大夫再过目一次,奴才就启程了。”来人语气依旧恭敬。宫中人能一直有这个态度,肯定是被严厉提醒多次了。
越清眠点点头向他伸出手。
对方把药方放到他手上,越清眠打开一看,眉头瞬间一紧“这不是我之前写的方子”
来人吓的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小的绝对没有换过方子。”
越清眠神色凝重道“你们先起来,幸亏发现的早,我重写一份就是。”
几个人这才站起身,越清眠放低了声音,说“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谁要这么做,又是要针对谁,但你们的谨慎不仅救了你们自己,也救了我。”
他话说的诚恳,直接把自己和来人绑到了一条船上。
“还要多谢慎王提醒。”来人严肃道。
越清眠把几个人让进屋,才问“昨天谁进过你们的房间”
几个人想了想,说“昨夜雨急,房间漏雨厉害,我们出门找盆接水,是王爷身边的杜管家帮忙搬的。”
越清眠沉默了片刻,没再多问,提笔重新写了药方“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既然早发现了,没有酿成严重后果,这事就不要追究了。杜管家是皇上赐给王爷的,应该错不了。”
其中一人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越大夫,我见你和杜管家关系并不好。”
这几日他们看在眼里,杜居跟越清眠说话总觉得酸酸的,不怎么中听,还一直在假装不经意地打听他们主人的情况。
“都是王爷身边的人,我与杜管家是合不来,但实在不想给王爷惹麻烦。既然是王爷提醒的,这事就到此为止吧。请各位带着药方安心回去,若皇上不见好,可再来寻我。”越清眠真是难得说话这么有礼。
“越大夫大义。”几个人向他行礼,重新接过药方后便一刻不敢耽搁地告辞了。
越清眠看着这些人离开,嘴角勾起笑意。他心里很清楚,这些人不可能不把事情告诉皇上。如果是平常,皇上疑心不会那么重,但现在不同,被病痛折磨多日的人耐心只会更差,也更敏感多疑。
他其实是做了两手准备的,万一杜居不打方子的主意,他会让影七去做手脚。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杜居根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害他的机会。况且是在被他灌过药后,杜居肯定得找回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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