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整个欧洲,不论是新教或天主教,在霍乱来袭时,很多教堂都做过相似的事。
收治病患、安葬死者、为生者祈福,宣
传远离被污染的空气理念。因为前几年人们都认可瘴气论,这种宣传实属常态,合情合理。
再看一直负责给教堂买酒与冰块的帕斯卡教士,他是黑色眼睛,在圣约翰教堂工作五年。
今年26岁,而他近一个月不在伦敦,去利物浦参加一个教区间的联合会议。
换句话说,帕斯卡教士没有作案时间。
圣约翰教堂的其他人呢
神职人员与所有后勤员工加在一起共有34人,这些人也都没有灰蓝色的瞳孔。
现有的药剂可以暂时放大或缩小一个人瞳孔,但这年头没有隐形眼镜,无法让人的眼睛看起来变色。
难道是推测的方向出错了吗剥皮凶手选择灰蓝色眼睛的人下手,不是找死亡替身
此案会不会与针线活无关剥皮者是为满足其他的杀戮欲望,比如他曾经与灰蓝色瞳孔的人有仇
可要怎么解释他放过了尸体的骨头血肉呢如果为了复仇,已经剥皮,为什么没有分尸或其他举动
正在布兰度与埃里克沉默思考时,租屋外响起敲门声。
是西格去康沃尔郡调查回来了。
埃里克难得照顾外人,亲手制作一杯冰饮,犒劳西格在炎热天气里在外奔忙。
这一趟是西格去西南部调查,而不是布兰度出差,是为麻痹可能在暗中观察的凶手。
至今没有发现谁在暗处观察了普瓦松的日常生活。
这样一个藏于暗处的人,也许还会注意布兰度的调查进度。
为此,布兰度特意没有离开伦敦。
这几天,时不时出没在伦敦大学医学系。看上去情绪低落,像是对找到真相毫无头绪。
西格随意抹去了脸上的汗水,猛灌了一口冰茶,夸奖埃里克。“谢谢。您制作的柠檬茶真不错,我可以喝一缸。”
埃里克一本正经回复“您是可以喝一缸茶,但不能是冰的,小心腹泻。”
在霍乱疫情肆虐时期,说一个人会“腹泻”约等于说一个人的“死期到了”。
西格立刻摆手,“别提腹泻,我们说富顿神父。他与你们对凶手的推测,完全没有吻合的地方。”
西格去了康沃尔郡教区,查了富顿在那里任职的情况。
“富顿从出生到离开康沃尔郡,三十年间,他没有患过那种叫人死里逃生的大病。”
西格又说,“另外,我还打听了富顿的人缘,没听说他与哪个灰蓝眼睛人士结仇。镇民们对富顿是好评如潮,说他不贪财又虔诚信教,经常帮助镇民,都是夸奖声。”
这样看来,富顿神父身上的嫌疑又减轻了一些,但也让调查陷入了僵局。
西格“不过,我还是不相圣约翰教堂与两个死亡地点相关只是一个巧合。不是富顿作案,也可能是其他人,还是要继续深挖。”
布兰度“深挖调查的事不如先放一放,我们还无法百分百确定普瓦松就是剥皮凶手的目标,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