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病毒只紊乱一下,就静静蛰伏,仿佛也在期待着少年的回答。
余曜倒也没让自家小系统久等。
他抱住突然开始猛蹭自己袖子的小七,修长白皙的手指插进小猫的长毛里,以指为梳地一下下梳着。
“应该还会吧。”
应该
7878快要笑死了。
原来鱼鱼你也不确定
犹豫就会败北,小系统哼哼唧唧地扫视着后台霎时安静如鸡的病毒数据。
“但不是心疼积分的意思。”
余曜微微蹙了下眉,“我只是想到,如果衰老的模样真的很难让人接受的话,那二哥他自己愿不愿意醒过来”
一觉醒来,从风华正茂的青年变成白发苍苍的老爷爷,任谁都很难接受吧。
更何况还有常年卧床和衰老导致的身体机能的衰退。
普通的年轻植物人苏醒后,连下地都很困难,需要长期的康复治疗,真如7878所说的七老八十的年纪,怕是只能在病床上继续靠仪器了此残生。
为什么会有人支持安乐死。
不就是因为无法接受病痛和老去的折磨。
华国并不是一个支持安乐死的国度,但余曜也不忍心让祁望霄苏醒后就面临更加痛苦的人生。
“如果能问问二哥他愿不愿意醒就好了。”
余曜更愿意把选择权交给祁望霄本人。
不过现在想这些还太遥远。
余曜收敛心神,点开不断震动的x聊天框,发现是韩教练新发来的视频,就点击了接收。
打开一看,是韩教练偷拍的h国训练视频。
背景音是叽里呱啦的棒子语。
对方的地方口音很重,再夹杂山顶的呼呼风声,余曜只能勉勉强强地听出几个抢占,冲,包抄之类的字眼,剩下的,即使戴上翻译器也听不清楚。
能够勉强听出这几个词,都要得益于他曾经的短道速滑经历。
毕竟棒子国在短道速滑比赛上一向以手脏、爱扒拉人而出名,撞人,抢跑,犯规更是一样没落。
余曜跟他们交过手,也被扒拉过,吃过亏,也狠狠打脸回去过,可以说是老对手了。
不过,少年微微敛了下眼尾,仔细说起来,坡面障碍追逐和短道速滑好像有那么点像。
都是几位选手同时出发,在赛道上你追我赶,以率先冲线者为胜。
这种多人在同一个赛道上的比赛,最容易出现的就是擦碰、冲撞、占位、干扰之类的情况。
只不过短道速滑那边,赛制更加严格,规则也更加周密,如果对方做得太过火,很容易就会被高清摄像机抓住小辫子。
但坡面障碍追逐这边
余曜仔细想了想,好像没有相关规定
就算是有规定,整整一千来米的野外赛道,也根本不可能部署足够多足够密的摄像机来监控违规。
而且余曜隐约觉得,目前的赛制,其实是鼓励选手们在长距离赛道上k的,就跟冰球比赛里,每个队都会有一个名为enforcer,也即是执行者的角色一样。
执行者的主要任务,就是挑衅和打架。
余曜从前也曾担任过执行者的角色,他体格不大,身量不高,一开始在虎背熊腰的白人对手面前不太够看,经常被嘲笑。
但华国人向来胜在身形灵活。
长相温温柔柔的少年神情冷清,下手快准狠,杖杖都奔着人身上最疼最脆弱的地方下手。
很快就在冰球场上就闯出了让对手闻风丧胆的暴力名声,成为了很多喜好冰球的观众们心里的冰上“功夫”明星。
但余曜其实是不太喜欢这种以一换一的玩法。
倒不是不喜欢这种简单粗暴的肢体较量。
主要是每次打完架之后,都要被裁判罚下场,在场边百无聊赖地看着等着,眼睁睁看着那些跟自己打过架的人趾高气昂地被他们的教练队友们领走。
自己却只有在队员们跟主角开开心心地庆祝完胜利后,才会被想起,队里还有一个自我牺牲换战斗力的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