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另外四人见到门口站着的年轻女子,想到刚刚的话定是被人听了去,顿时面露不悦,严老夫人更是朝外瞪了一眼道“你是何人,竟敢在门口偷听。”
原本远远跟着柳月如的护卫见到这一幕,已经迅速奔到门边,听到屋里这一问,厉声呵斥“大胆,尔等竟敢对我越国商部堂官柳大人不敬,莫不是像跟我走一趟衙门”
越王接管沥州,走的是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虽然百姓已经潜移默化地接受了,但这些百姓除了往日基层的办事人员,却从未直面过官府里的高级官员,几乎没怎么感受到来自上位者的威严,如今突然出现这么一位柳大人,几人竟不知所措。
还是钟淑娘率先下跪道“民女拜见堂官大人,刚刚婆婆不知是大人驾到,出言无状,还望大人看在我等不知情的份上,从轻发落。”
严家老两口子和严老三夫妇看着一脸冷峻的柳月如和左右两边凶神恶煞的护卫,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越王再低调,也是沥州的王,是沥州这片土地上所有人的天,能掌控他们所有人的命运。
意识到这一点,顿时腿脚一软,匍匐在地,不断地磕头。
柳月如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那个数日前还拥入怀中的女人正卑微地跪在她跟前,低着头,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发顶。
“前日越王来天香楼用餐,吃到了一片刀片,差点划破喉咙,你们谁是天香楼的主事”
除了钟淑娘以外,另外几人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吃到刀片,对一国之君来说,那不得是死罪
四人连连挪着膝盖后退,皆看向一旁的钟淑娘。
严老三的媳妇更是颤声道“是她,这酒楼从一开始就是她管的,这事您得找她。”
“是吗你来说。”柳月如盯着严老爷道。
严老爷看向一旁的老婆子,老婆子颤颤巍巍地指了指钟淑娘,他这才咬了咬牙点了点头道“就是她,虽说她是我们严家儿媳妇,但我儿子已经死了几年了,这天香楼就是她一手给弄出来的,与我们严家无关啊。”
“怎么我跟我刚刚在外头听的不一样”
钟淑
娘听到这话,脸色一白。
她都听到了,那自己身世的事情,她是不是也知道
想到这,钟淑娘脸上血色一下褪尽,以前勾搭她的时候没想过那么多,玩的时候也放得开,如今她知道自己是一个从妓院出来的人,会不会更看轻自己了。
严老夫人听到柳月如这一反问,也是心一颤,赶忙解释道“不过是一时候的玩笑话而已,做不得数”
柳月如这才转向钟淑娘道“钟淑娘,这天香楼可是你自己的产业”
钟淑娘自然是听出她的意图,虽然此刻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低头回道“是,这天香楼是我自己打拼出来的产业,公公婆婆和小叔子均未沾手,这一切与他们无关。”
“这么说来,封乐的天香楼也是你一个人的产业”
钟淑娘道“封乐的天香楼起初是我死去的相公决定开的,是他出了三百两的本钱,在那之后他便生病了,是我一人大着肚子到处奔波购置房子和其他用器,后来封乐的天香楼还未开业相公就去世了,是我后来寻找厨子,研究菜色,这才慢慢做大。”
柳月如听到这话,不由得深深地看了这女人一眼,身段妩媚看着娇滴滴,真看不出竟是如此能吃苦耐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