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昨日里被他掀翻打碎的琉璃茶盏已然更换完毕;一旁的玻璃温室中,园丁和花艺师们正在加急更换全新的花草植物,很快这里就将焕然一新,再看不出曾经被暴风雨肆虐过的痕迹。
就连三天的承诺都不愿履行,身为新兴政党的a党果然还是有点太小家子气了;明明是陆琛主动退出,却能将声明写得仿佛陆琛是被白塔开除的一般,倒也真不愧是白塔紧急舆情部门
能干出来的好事
喝了口杯中的茉莉雪片,老者一条一条品评着这些黑白颠倒的星网新闻,心中难免有些无可奈何的悲凉,但他选择什么都不去做。
就像他知道,整个白塔知道这件事情真相的人绝对不下于500人单药院经手过陆琛提交的速效愈合喷雾报告的人就不下于100个;但现在,这些人也统统在星网上保持了缄默。
老者承认,因为早逝的学生,他确实对与学生情况相似的陆琛产生了一点移情;但这一点点移情却不足以让他动用自己手中的权利冒着触怒a党的风险来为陆琛改变这一切。
之前有极力劝阻陆琛不要退出白塔、接受a党提出的补偿条款,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对陆琛做到了仁至义尽。
顶多,就在陆琛的尸骨被深埋六尺之下的时候,再去墓前为他送上一束鲜花罢思及此处,老者关闭了新闻界面,转而打开了星网的鲜花预定网站。目光扫过那些琳琅满目的花朵们,老者很快选定了其中一束。不知为何总觉得那个孩子很适合白玫瑰。
于此同时,那家家族圆桌会议室中的悬浮投影屏中也在播报着相同的星网新闻。
不行,请恕我们无法通过您的提议”一位家族长老对那玉成摇摇头“先不提陆琛已经不再是那家人,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自己当前的处境也颇为堪忧,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是啊,在家主从军部回来前,我们绝不能再为那家树立新的敌人”另一位长老也持有相同意见。
“您怎么能肯定陆琛没有盗取a党的新药专利明明在之前您还亲自搜罗过他论文代写的证据不
是吗在最高法院判定前,我们应该静待结果有人出言附和,摆明了不愿插手的态度。
“您是以什么样的立场为他站台呢曾经的养兄还是一位崭新的追求者”也有人完全不给那玉成面子,直接出言驳斥。
“还请您时刻记住自己邪家少主的身份只要您还是那家少主,您和陆琛就绝无可能”那人冷冷地说道。
毕竟,您和他的匹配度只有百分之六十二。
结束了家族临时会议,那玉成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军区别墅。
先安慰了一番母亲,又去了一趟小弟的房间、确认
这个哭了半晌的小孩此刻已经入睡,他才返回了自己的卧室,将自己重重地抛到了床上。
因父亲去了军部开会,今天第一次独立开启家族会议,那玉成感到了些许力不从心。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如果有父亲在的话
脑海中被各种胡思乱想填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的掷玉成再次回想起某位家族长老在会议上驳斥自己的话。
鬼使神差般的,他掏出终端,进入了主脑匹配界面,在检索匹配栏中输入了陆琛的名字。然后,只一瞬间,匹配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