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屋内的十数人俱是过惯了和平日子的村镇平民,哪里见过如前世在在军中鲨人无数的陆琰这般凶悍的行径
在媒人的尖叫哭喊声中,就如恶狼冲入了羊群,陆琰很快冲到了李老员外的面前。
如今,这位李老先生哪里还有方才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面对陆琰手中的柴刀,他直接两股战战、腿一软坐在了地上,连呼救声都发不出来,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一张肥胖的老脸被憋得通红。
联想到前世从同乡口中听闻的这个老东西是如何搓磨自家阿姊的那些事迹,陆琰一时间心头恶念四起、再也无法压制,竟忘记了自己本来想要挟持此人的目的,手中的柴刀直接就向着李员外的脖颈处刺去
眼看喜事就要变成祸事,结亲不成反倒变成结仇;就在这时,陆琰的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影,手中的柴刀竟然被一股巨力定在当场,再也无法向前一寸。
此时这把柴刀的刀尖距离李员外的脖颈也就只剩下小臂长短,只差一点就会让他血溅当场。
不过,这位李老爷虽然没有血溅当场,可那把柴刀之上却还是染上了另一个人的血。
“嘀嗒。嘀嗒。”
鲜红的血液顺着刀身蜿蜒流下、滴落到地面之上,溅起少许扬尘。
“你”看着前方那个以右手握住了他的刀刃、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令其动摇的人,陆琰一脸的难以置信。
拦住他的那人,竟是陆琛。
下一秒,少年握住柴刀的手腕处突然传来一阵酸痛,柴刀瞬间脱手,掉在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收回敲击在此世便宜弟弟手腕处的手,陆琛弯腰将地上的柴刀捡起,深深地看了陆琰一眼。
然后,转身持刀挡在了他和一脸焦急地抱着陆芙赶上前来的陆芸面前。
只余女童哭声的屋内响起了青年冷清温柔的声音,令所有人愣在了当场。
“既然家妹和家弟都对此十分抵触,这份婚约就就此取消了罢。”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手持被鲜血染红的柴刀,这位新晋的举人老爷明明是在笑着的,却无人敢与他对视哪怕一秒。
然后,举人老爷的目光看向此时还瘫在地上呐呐不能言的李员外,令他产生了如同被凶猛野兽注视着的恐慌,后背登时起了一层白毛汗
不知为何,比起方才持刀行凶的陆琰,挂着一脸和善笑意的陆琛带给他的压迫力却更是重了几倍不止。
如果说陆琰只是一头毛爪未丰的幼虎,眼前的举人老爷便是已经成精的山中之王、随时都能择人而噬了。
此刻,那“山中之王”缓缓开口,却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他说,李员外,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