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之前陆家庄子招短期帮工,工钱开得倒也公道,我就报了名那一百
亩田地里的豆子就有我种的五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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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看来这天上的文曲星也不是什么都会的,至少他这一手种地的把式就比不上咱”
“啧啧,人家也不靠种地挣钱,一百亩地用来玩玩罢了,就算收成打了水漂也不心疼不是”
“快别在背后嚼舌根了,小心陆举人听到生气把咱们的免税田都收回去,到时候有你们哭的”
一时间,“某位举人不懂种田浪费土地”的流言随着乡民们的口口相传,就如插翅的飞鸟般很快传遍了周围的两个乡村。
当手下的仆从听闻此事,愤愤地前来汇报给陆琛时,却发现他的这位临时主子丝毫没有为之动怒。
“就让他们说去吧,嘴长在人家身上,咱们也不能阻止不是”笑着揉了揉身旁同样有些生气的三个弟妹的头顶,陆琛看着田间重新焕发出生机的麦苗和新种下去不久的豆坑,对此不置可否
“反正很快,这片土地就会给他们答案,告诉他们我的做法到底是对是错。”
虽然此世不知内里的土著们对此并不看好,但陆琛自己对这个领先当前种地方法好几个大版本的麦豆套种种植法还是怀有信心的。
至少在理论上,他可以自信地表示,这大景,无人比他更懂种田。
就在最后一颗黄豆被埋进陆琛的那一百亩良田中时,裴玠也乘着牛车来到了一处位于京郊的隐蔽农庄。
此时,这座庄子已经被严密地封锁起来,却无法阻挡一股淡淡的甜香自农庄的内部飘荡而出。
循着空气中愈发浓郁的蜜糖味道来到庄子的后院,出现在裴玠眼前的,便是一副热火朝天的炼糖画面
不算宽敞的院落中,近十个大锅同时开煮;仆从们不断地翻搅着其中冒泡的糖浆,并按照信中所写的那样淋洒黄泥水。
而在院子的中心,则伫立着一小座半人高的、由白糖堆积而成的糖山。
“出糖了真的又出糖了”哪怕已经目睹过无数次当前的情景,但为首的庄园管事仍然是一副激动不已的样子
即便他的手臂上已满是被炙热的糖浆飞溅造成的烫伤疤痕,却还是看着那些洁白的糖霜笑得合不拢嘴。
毕竟,这可是价值万金的白糖啊
那个方子竟然是真的吗
哪怕亲眼见证了黄泥炼糖的全过程,裴玠仍然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直到他走到了那座糖山面前,轻轻捻起一抹雪白送入口中。
许久未曾感到过的轻松愉悦与那丝自舌尖处漫延开来的甜意一同涌上他的心头。
啊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