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倪听着倒是有一种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唇角扬了扬“这才是医生。”
午夜过半,天边擦亮了一抹曙光。
可世界还是寂静的,曙光对某些人来说格外刺眼。
“什么跑了”一道尖锐的声音划过房间,吴霭看着凌晨拜访的助理,兀的站起身来,“你是做什么吃的我就让你们去做这么一件事,就做成这样”
今年下半年,鹿昭出尽了风头。
临近新年时,景韵又冒了出来。
一个鹿昭就够她烦心的了,景韵还出来了。
吴霭还在这里规划着自己来年的夺奖目标,转瞬间希望全无。
不甘,愤怒,甚至有一种无望。
吴霭恨恨的看着跨
年演唱会的舞台,被景韵压了十多年的她从心中升起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她想要这两人起码消失一个。
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的,吴霭知道了景韵腺体刚刚做过手术的事情。
所以她千叮万嘱的吩咐,要人如何对景韵下手。
可还是
可还是失败了还差点被鹿昭擒拿
吴霭气的摔了一桌子的杯子,助理看着害怕,硬着头皮问道“那这样我们的通稿之后还发吗是不是去通知那些”
“发,为什么不发”
助理没说完,接着就被吴霭打断了。
这人的脸上近乎有一种癫狂,阴恻的令人害怕“司了了的书都写完了,当然要发她现在一个垂死病中的人,哪还有嘴巴反驳啊她倒了景韵也长久不了”
“嗡嗡嗡”
就在这个时候,吴霭手机响了。
助理看不到手机屏幕里跳动的名字,只是接下来她就看到吴霭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吴霭简单的在屏幕里敲了几个字过去,似乎又恢复正常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刚刚发疯甩乱的头发,温和的对助理叮嘱道“我出去一下,你回去就好好休息一晚吧,相信今天过后,咱们就有的了。”
可外面天还黑着,助理有些不放心“要不要我陪您。”
“不用,你又帮不上什么忙。”吴霭轻蔑的拒绝了助理的好意,说着就拿起了玄关处的车钥匙开门而去。
凌晨的市中心街道带着一种快要苏醒的寂静,吴霭跟那边的人发去自己已经到了的消息,这才不紧不慢的在停车场停好了车。
她踩着高跟鞋,肆意嗅着新一天的崭新空气,她心情大好,却又实在算不上多么守法的,无视着不远处的人行道,准备要横穿马路去到对面的公园。
“滴滴滴”
贯穿长街的,传来一声重型汽车的长笛鸣示的声音。
吴霭猛地转头看去,光亮刺眼翻白的刺进她的眼睛。
干枯的树枝发出微弱的声响,午夜后才被允许进入城市中心的渣土车压着超速线的疾驰而过。
接着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刹车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