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遂盯着她看了会,才从兜里抽出手,碰了碰周念细细的胳膊“喂。”
周念没反应,虚弱的身体在他怀里缓缓下滑。
鹤遂眼疾手快地接住她下坠的身体,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就能牢牢将她扶住。
周念眼皮动了动,有了点反应。
半分钟过去,周念终于恢复意识,缓缓地撑开眼皮,视线模糊两秒后,最先看见的是鹤遂凸起分明的喉结。
她的脸上骤然一热。
热意是在她想到那天在长狭弄,阴差阳错间亲到他喉结的画面后爆发的。
视线再往上,是鹤遂线条优越的下颌。
再往上往上是周念不敢再往上看了,她知道她现在是靠在他怀里面的。
在这样促狭的情况下对视的话,她一定会因为窒息而死掉的。
周念慌乱地从鹤遂怀里退出来,脚步虚浮错乱,东倒西歪了下才勉强站好。她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不敢看他,干瘪瘪地冒出一句“我要回家吃饭了。”
鹤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漫不经心地扫过她的细胳膊细腿,语气里几分玩味“你是该回家吃饭了。”
周念“”
明知道他有调侃的嫌隙,周念也没有多说什么,弯腰捡起地上的遮阳伞转身一路小跑。
离开的背影可以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鹤遂一路看着周念的背影消失巷口,他才收回视线,薄唇痕迹浅显地扯了扯,是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鹤遂回到家中时,看见鹤广在家里翻箱倒柜,客厅抽屉,花瓶底下,厨房灶台,在找任何一个能藏钱的地方。
换作平时,鹤遂会第一时间制止他,不定还会马上动手,但是今天鹤遂没心思搭理他,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鹤遂上楼,开门进房间,长腿直奔桌子旁边放着的垃圾桶。
垃圾桶里面空空如也。
鹤遂掏出手机,给宋敏桃打电话“妈,你倒我房间里垃圾了”
“啊”
宋敏桃在给人按脚,手机夹在肩膀和头中间,也听不太清,“垃圾怎么啦”
鹤遂转身往外走去“什么时候倒的”以防宋敏桃听不清,他重复“我房间里的垃圾,什么时候倒的”
宋敏桃“就今天早上。”
“嗯,挂了。”
鹤遂把手机揣回裤兜里,快步下楼,楼下的鹤广还在翻箱倒柜。他没看一眼,径直出了门。
巷子里阳光满洒,照着巷口处一个黄色的垃圾桶。
十分钟后。
鹤广正在把堂屋里的电视机搬开,看电视机底下会不会压着一沓钱。
只可惜没有。
鹤广大汗淋漓地把电视机放回原位,转头看见鹤遂正站在自己身后,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橙黄色的橘子,连枝带叶的,还有小蒂巴。
“给你五分钟消失,不然我会报警。”鹤遂开口,语气寒得凝冰。
“报警咋的”
鹤广嘿嘿笑了两声,叉着腰喘着粗气说“我在自己家找东西,犯法啊”
“不犯法。”鹤遂漫不经心地说,把手里的橘子抛着玩,抛到空中又稳稳接住,乐此不疲地反复,“但是我会建议警察验你的尿,验你的头发。”
“”
鹤广一下哑了火,憋半晌都放不出个屁。
鹤遂冷冷扫他一眼,再一次抛接住橘子后,抬脚离开堂屋,朝楼上走去。
折腾一趟后,鹤遂出了汗,进房间后把橘子放到桌子上,掀掉上身的黑t就往浴室走去,腹肌紧实,线条勾人。
没到一分钟,他又从浴室出来,到桌前拿起橘子后再回到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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