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
鹤遂睡了四个小时,起床时看了眼时间,八点,他准备起床做早餐。
出房间时,鹤遂发现宋敏桃的房间还关着门,看来是昨晚没睡好。宋平安常年都住在店中,突然回来是有诸多不便。
他决定做完早餐,再叫母女俩起床。
到厨房后。
鹤遂慢条斯理地拿面条出来,烧水,洗葱,切葱,拿出二个碗放调料。
又煎了二个蛋。
做了二碗清汤面,面上撒着绿色小葱,摆着简单。
看上去简单却很可口。
鹤遂上楼叫宋敏桃和宋平安起床吃早饭,他敲门“妈。”
里面没人应。
他等了几秒钟,再次敲门,拔高音调“妈”
还是没人应。
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迅速握住门把,拧开。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鹤遂看见的是阒无一人的卧室。
窗户大开,风直直往里面灌,拂在他开始逐渐苍白的脸上,印在他瞳孔里的景象里,没有宋敏桃,也没有宋平安。
她们消失了。
接到鹤遂电话的时候,周念正在卧室里给先前给他画的一幅素描上色。
手机的震动声响起。
周念把放下调色板,走到床边,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
点了接听,周念把手机放在耳边。
听见对面急促的喘息声。
周念的心倏地收紧,忙问“鹤遂,你怎么了”
还是紊乱继续的喘息。
还有呼呼的风声。
他像是在奔跑,低沉阴郁的嗓音传来“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周念追问。
“我妈和我妹妹。”他的呼吸越来越乱,风声越来越大。
“你先别着急,我马上来找你,我们一起找。”周念快步来到衣柜前,随手拿了一套衣服,“你在哪”
“南水街。”他喘着
。
“好。”
周念穿了条宽松的裤子,手机放进裤包里不容易被发现。她脚步匆匆地下楼,堂屋里,冉银正在换新的插香。
看见周念忙里忙慌的样子,冉银问“七斤,你这是要去哪里”
周念无暇应付,只说“出去一趟。”
把冉银没说完的话抛在脑后,周念匆匆出了门。
依旧是个暴日晴天。
烤得万物都想跪下来求饶,两侧黛瓦白墙格外烫手。
好在最近周念身上长了几斤肉,体质没那么虚弱,否则在这样的高温天气下,走上二十分钟就会晕倒。
太担心鹤遂,周念一路疾走,等到南水街的时候,已经是汗如雨下,脑袋有微微的发蒙感。
路过宋敏桃的按摩店时,周念驻足看了两眼。
门是关着的,门口的地上还有没拖干净的红色油漆。
不知道宋阿姨什么时候才会重新开门营业。
周念找到鹤遂时,他正沿着南水河朝镇外的方向找着。他比她看上去狼狈许多,满面汗水,薄唇发白,唇上干得有些起皮。
周念到附近小商店买了两瓶水,递了一瓶给他“先喝点水。”
鹤遂接过水,一口气灌了一整瓶。
周念安慰他“你先别着急,说不定宋阿姨只是带妹妹出去散散心。”
鹤遂脸孔阴郁且苍白,他缓缓摇摇头“不会,如果真是这样她的手机为什么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