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服气沈拂南的措辞,什么叫“你的周小姐”
他这人说话还真没个分寸。
沈拂南盯着镜子看两秒,周念也没看出有什么变化,他突然转过头来对周念说“他不出来。”
周念将信将疑“你有没有好好叫”
沈拂南薄唇一扯,脸上是挂不住的凉,他被她的话搞得很不愉快“我倒是知道一个很快就能让他出来的方法。”
周念刚想问什么方法,只见男人霍然逼至眼前。
毫不犹豫地用手紧紧掐住周念的脖子。
是真的掐。
周念一瞬间就喘不过气来,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为涨红。
那样大的一只手,指骨修长,再加上她脖子纤细,几乎被掐得满满整整的,并且他还在一点一点用力。
她伸手,用力地拍着他的手。
他非但不松,反而愈发变本加厉。
“周小姐,你得理解。”沈拂南笑着说,“他心甘情愿地被压制,不用点非常手段,他是不会出来的。”
她被掐得眼睑微微扩长,眼睛里开始充血,额角浮出爆根。
窒息感永远比上一秒更强烈。
周念无比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鹤,遂。”
下一瞬。
在她恐慌无助的双眼里,男人的瞳孔开始快速涨缩。
周念知道,这是鹤遂出现的预兆。
顷刻间的人格转换。
男人看向周念的眼神已经截然不同,从刚开始的微怔,变成错愕,当他看到周念脖子上自己的手时,又变成震惊。
他触电般把手撤回“念念,我”
周念开始猛烈地咳嗽。
鹤遂来到她身边,伸手给她轻轻拍着后背。
周念咳了好一阵,期间她止不住地在想,他还是这样,见不得她受到一点伤害。
只要她一有危险,他就会立马出现。
周念等呼吸平顺后,看向神色与方才截然不同的男人,嗓音很轻“我听沈拂南说,你是心甘情愿被压制的,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那个赌约,赌她爱不爱他。
已经成为输家的他要心甘情愿被沈拂南压制,消失三个月。
鹤遂想都没想“不是。”
周念知道他在撒谎,欲言又止,顿了几秒还是选择拆穿“那刚刚叫你为什么不出来”
鹤遂垂睫,眼里暗淡无光“不想出来。”
“不想见我,所以才不想出来。”
周念抿抿唇,心里难以避
免有一丝难过。
鹤遂仍垂着眼,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隐忍而不发的表情让他看上去像是要碎掉,他低声说
“不是不想见你,而是”
“是什么”
“是不敢。”他说这三个字时,眸光颤着。
周念眨眨眼“为什么不敢。”
鹤遂这才缓缓抬睫望她,深黑的眸里带着易碎和脆弱“我怕见到你,我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缠上你,不要脸也不要命地缠着你。”
“”
很难去分清这一刻听到这些话的周念,是心狠还是心软。
她很想要抱他一下,安慰他。
同时又何等冷漠地什么都没有做。
“那天晚上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周念偏过脸,不忍看他此时脸上的表情,“鹤遂,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