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小心地取出手帕将那血迹擦去,又轻轻包裹住。
沈竹绾被她握着手,目光却扫了眼桌上未绣完的东西,她不安地动了动手,问“你怎的回来了”
季容妗一顿,这才看见她面上难得的有几分窘迫,目光一转,便知晓她为何这般了。
她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只未绣完的香囊,烛火静静跃动,季容妗心头有些酸软,又觉有几分好笑。堂堂公主殿下,绣香囊竟在晚上偷偷摸摸地绣。
只是看见她手上不止一个的针孔时,又笑不出来了。
沈竹绾看少女逐渐没有笑意的双眸,正欲问她怎么了,便忽然被眼前人用力抱在了怀中,力度之大,两人几乎紧密相贴。
沈竹绾感受到她情绪的不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问着“阿妗,发生什么了”
季容妗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她,脑海里回想起叶漉与她说的话,沈竹绾从始至终都有顾及过她的感受,只是她从未给过沈竹绾解释的机会。
“对不起。”沈竹绾听着少女在她耳旁轻哽道“我应该多信任你一些的,无论是何平安还是季太傅,我应该再多相信你一点的。”
若是她肯多听她一句解释,也不会就此远走女皇国三年,让沈竹绾受了那么多伤,感受过那么多痛。
沈竹绾心头一动,大抵知晓她从何处得知这些消息了。
少女的轻哽让她心中也跟着一并堵得慌,她轻轻抱着少女,在她耳畔道“不怪你,阿妗,怪我,若不是我欺瞒你在先,也不会让你对我失了信任。”
女人恳切的话语落在耳旁,季容妗眼底的泪滚落下来,她闭了闭眼,心脏抽痛着,她分明知晓她自深宫而出,凡是记于心缄于口才是正常的,又为何一直汲汲于让她对自己坦白一事。
季容妗摇摇头,道“绾绾,我分明知晓你身处之位应当谨言慎行,却始终没有对你足够信任。”
她哽咽出声时,被女人轻轻推开。
沈竹绾捧着她的脸,温柔又心疼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珠,道“阿妗,怪我一直不肯与你说才是。当年在镇楚城,我无数次后悔当时急匆匆离去的决定,让那场争吵成了我们离别的最后一面,我甚至因此迁怒炽儿,可后来我才明白,我对他的迁怒何尝不是对我自己的痛恨。”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没有将你带回来,恨我对你比对炽儿终究少了些关心,更恨我有那么多次可以开口的机会,却始终选择了沉默。”她将少女脸上的泪擦去,与她额头相贴“阿妗,我应该早点明白的,爱人之间不应有欺骗和隐瞒,哪怕打着为对方好的旗号。”
季容妗的咬着唇泪如雨下,她看着女人近在咫尺的容颜,抬首吻了上去。
咸湿的泪珠在口中弥散,季容妗将女人抱到床上,彼此之间情意弥漫,无需多言一切水到渠成。
破碎的呻吟在耳边响起,季容妗看着女人散乱的乌发,眼底的水痕,俯身在她耳边道“绾绾,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女人愉悦到极致时喷薄而出的潮热。
她颤着声音,浓烈的爱意浸湿眼角,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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