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妗向江楠语的求救计划提前了些,公主这两日不怎么搭理她,她也暂时没想好该如何哄,便只好先想着有关生辰礼的事。
前些日子,江楠语与她说过,这几日常青山会来京城,索性三人便约了见一面。
地点仍旧是春旺酒楼一楼包间。
一开包间门,季容妗便看见了站在窗边的青年。
他一身锦衣,腰间束着价值连城的黑玉腰带,头戴襟帽,脚踏云靴,就差将“不差钱”三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见到季容妗,他先是一愣,旋即衣冠正经地抱了抱拳,道“这位姑娘是否走错地方了”
温润的嗓音,彬彬有礼的作态,虽然作着商人打扮,可骨子里的气质没有改变。
江楠语在一边笑出声,给季容妗倒了杯茶,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看着两人。
季容妗扬了扬眉,进屋把门关上,开口“或许是这位公子看错了呢”
她悠悠然走到江楠语身边坐下,接过她倒的茶,用余光看了眼石化在原地的常青山,好笑道“常大人,别来无恙。”
常青山这才回过神,难以置信地看向她“你,你,你是女子”
季容妗扬眉笑着“不明显吗”
常青山一时很难说明自己是什么心情,问,好
兄弟忽然变成女人该怎么办
等下,他忽然瞪大眼,三两步走到季容妗身边,道“你是女子那你和公主”
“嗯”季容妗弯唇“怎么了”
常青山缓缓将长大的嘴闭上,坐下艰难地消化着这个消息。
江楠语乐不可支地开口“有这么惊讶吗”
常青山闷声点头,很快又摇头,看向季容妗问着“那你现在与公主算是什么关系”
季容妗想了想“大概没关系”毕竟男女朋友这样的关系,他们或许不太理解。
“那你住哪”
“公主府啊。”
常青山“”好一个没关系。
季容妗摆了摆手终止了这个话题,问常青山“还没说说你呢你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我啊,如你所见,成了商人。”常青山苦笑道“到底还是没有摆脱继承家产的苦差事,一年有八九个月都在四处奔波谈生意。”
江楠语在一边补充“现在常家可是大乾首屈一指的皇商,为皇家做事,风光无限啊。”
常青山闭了闭眼“正是因为成了皇商,我爹才见不得我游手好闲。”
季容妗和江楠语笑出声来,三人闲聊半晌,终于聊到了沈竹绾的生辰礼一事。
季容妗支着下巴,问“你们准备送什么”
常青山摸了摸下巴,道“这几年走南闯北见到过不少新奇的东西,我可以找些送给公主。”
“比如”
常青山从随身包裹中拿出一件东西,递到两人面前“比如这件,将东西放在它下面,便能将其放大数倍,看得更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