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谕吉看着脚边的老熟人,默了默“这是”
迪米乌哥斯微微一笑“只是让森首领证明一下自己的忠诚而已。”
福泽谕吉
他看向森鸥外脖颈上的致命伤,确实是他自己的手术刀造成的。福泽谕吉收起复杂的心情,回答魔导王的问题“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狡诈之徒但是,也是对港口afia不可或缺之人。”
“嗯”安兹沉吟,连与他不和的福泽谕吉都这么说,森鸥外还真的是非常重要啊。
这下舍不得也没办法了,安兹叹了口气,还是选择了高级道具,将森鸥外也复活。
“真是伟大的力量”原地复活的森鸥外站起来,摸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脖子,然后看到旁边的福泽谕吉,“诶,福泽社长怎么也在这里”
福泽谕吉没有搭理他的故作姿态,他现在有些后悔刚才帮这人说好话了。
迪米乌哥斯浅笑着打断他们“如此一来,福泽社长和森首领就是共同合作的盟友了,今后的横滨、不、魔导国,还要拜托两位继续费心。”
明白他话中暗含的意思,森鸥外心口一堵,但大局已定,如今只有顺从对方才是最好的选择。因此他朝王座上之人弯下腰,表示了臣服。
福泽谕吉却没有直接表示臣服,而是道“之前对魔导国的误会,是我们的失误,但侦探社有自己的行事原则,希望陛下能够理解。”
安兹大度地笑了笑“当然我不会用那些华而不实的言语狡辩,事实如何,就请福泽先生拭目以待吧。”
安抚好两位首领的情绪,安兹便将后续交给迪米乌哥斯处理,自己则回到大坟墓,与留守在纳萨力克的雅儿贝德等人交谈一番,再次转换意识,回到了游轮上的铃木悟体内。
一晚过去,游轮早已从白雾中脱出,回到了现实。
船身随着波浪起伏,
但毕竟是造价高昂的大船,这点程度的摇晃刚好,正适合躺在软和的被窝里偷闲。
然而这样好的机会,他却在不死者的身体里处理公务,铃木悟一阵心塞,决定趁现在还没到其他人起床的时间,抓紧时间再躺一会儿。
他翻了个身,一张还带着些稚气的脸闯进视线,是还在睡梦中的乙骨忧太。
少年睡得很沉,轻浅的呼吸吐在棉被上,激起一道小小气流。睡着的乙骨忧太不再像平常那样腼腆,正大大方方地侧身面对自己,半边脸陷进过分柔软的枕头里,另外半边脸透出健康的红润色泽。
铃木悟忍不住挪过去一些,伸手轻轻按了按他的脸,果然和想象中一样,是软乎乎的触感。
看来这几天的投喂还是有效果铃木悟漫无边际地想着,见乙骨忧太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手指不由蠢蠢欲动起来。
那双总是像小狗一样追逐着自己的眼睛,此刻安稳地轻轻闭合着,铃木悟注意到对方的睫毛很长,眼尾部分还有些微微的卷翘,他被勾起了好奇,忍不住伸手拨了拨,直到对方无意识往下埋了埋脸,他才意犹未尽地收回了手。
目光落到少年眼底下的皮肤,常年睡眠不足造成的黑眼圈没那么容易消散,即使最近已经好了许多,也依旧泛着淡淡的青色。
现在里香恢复了理智,忧太以后应该就能好好睡觉了吧。
这样想着,铃木悟微微弯起嘴角,看着乙骨忧太的眼神也柔和下来。他无法否认自己对乙骨忧太的好有一部分移情的因素,在知道乙骨忧太过去的那五年的经历后,有时候看着少年就像看见了自己,所以总是忍不住尽所能地对他好因为不想再在乙骨忧太眼中看到任何孤独的色彩。
就这样静静躺了一会儿,乙骨忧太的呼吸忽然重了起来,铃木悟回过神,看着对方眼皮轻颤着缓缓张开,黑沉沉的眼睛先是迷蒙了一会儿,似乎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然后在看清的瞬间瞳孔猛地一缩,眼神也开始闪躲起来。
“悟、呃”乙骨忧太磕磕巴巴,整个人混乱无比,毕竟无论谁一睁眼就看见幼驯染近在咫尺的脸、对方还正用一种说不出的眼神不知看了自己多久,都不会比他做得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