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视四周,寻找着趁手的工具,最终选定了洗手台上的一次性梳子,他掰下来个梳齿,半蹲在秦晏身前,把梳齿往卡扣里一别。
咔的一声轻响,绷在秦晏腿上的衬衫夹弹开,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江迟捡起衬衫夹。
黑色呢绒条湿漉漉的,上仿佛还残留着体温,说不出的烫手。
“好了,我一会儿试着修修。”江迟说。
秦晏背对着江迟,走向花洒,随口说“扔了吧,你不是说出海玩没人穿这个吗”
江迟大脑短路,脱口而出“你穿着还挺好看的。”
秦晏拉上浴帘,水声从浴帘后传来“嗯,固定住衬衫以后,衣服会更板正。”
江迟退出浴室,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说的不是这个。”
秦晏正在洗澡,耳边都是哗啦啦的水声,没听清江迟说什么,提高声音问“你说什么”
江迟又倒回床上,举起手里的衬衫夹拨弄着玩,回答道“我说你穿衬衫很帅”
秦晏似乎是笑了一声,声音含混地说“你也帅。”
半小时后,偃旗息鼓的众人休整完毕,
洪子宵和江迟关系最好,刚从自己屋出来,转身就晃荡道江迟他们屋的门前,装作服务人员敲了敲门。
“ceanther
oo。”
江迟冷酷地驱逐道“洪子宵,自己玩去。”
洪子宵催魂似的敲门“不嘛不嘛,我要跟你们一起玩,快开门。”
房门打开。
“怎么这么半天”
话才说一半,洪子宵蓦地发现,给他开门的人是秦晏。
二人眼神相接,秦晏面无表情,冷得如同一尊玉雕的煞神。
洪子宵登时寒毛倒竖,抱怨的话不敢在说,全卡在喉间,下意识说了句“谢谢。”
江迟“”
秦晏这张脸,洪子宵也近距离看过几次了,但每次看还是会下意识发愣,并没有产生应有的美颜免疫。
都是肉体凡胎,两个眼睛一只鼻子,怎么这人就能这么好看
难怪风流花心的江迟都能为他从良。
洪子宵捧起手里哈根达斯,呆呆问“吃冰淇淋吗”
秦晏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到洪子宵手上。
洪子宵心怦怦直跳,献宝般把冰淇淋往上举了举“我还没吃呢,新的。”
江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轻嗤道“出息。”
秦晏没客气,从洪子宵手中接过哈根达斯,转身回房递给江迟。
江迟接过冰淇淋,顺手拆开包装,又把勺插上,才递回给秦晏。
洪子宵也轻嗤一声“出息。”
江迟招招手“关门,进蚊子。”
洪子宵反手推上门。
大半天过去,秦晏脖颈红了好大一片,犹如起了风疹,中间能明显看到一处肿硬的凸起。
这回无论谁再看到,都不会误会这是吻痕了。
洪子宵大吃一惊“我去,真过敏成这样。”
江迟看了一眼,见怪不怪“我早跟你说他过敏,你以为我逗你玩”
本来秦晏还没注意自己脖子,洪子宵一提,他就觉得脖颈处又疼又痒,火烧般发烫,下意识伸手挠了挠。
江迟和洪子宵同时大喊一声“别挠”
秦晏吓了一跳,只好收回手,把冰淇淋盒放在颈侧冰敷。
洪子宵跟前台要了冰袋“船上应该有不少蚊子,你可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