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侧头低语“秦晏的大哥。”
江迟大吃一惊“秦晏还有哥”
秦晏说“同父异母,回去给你讲,现在在谈判。”
江迟的好奇心被暂时安抚下来,保镖似的站在秦晏身后,也不说话,只敛眉看向林瑞堂,凶悍气扑面而来,像一头护主的狼王。
林瑞堂听不见二人在嘀咕什么,心中叫苦不迭,也不敢打断,只能等两人停止交谈。
秦晏慢声道“林公子,您家寿宴不干净,下药都下到我杯子里来了。”
林瑞堂呼吸微窒,挥手驱散围观的侍从,亲自送秦晏往外走“这是个误会,内弟不懂事,爱开玩笑,改日一定我带着他登门致歉”
秦晏和江迟对视一眼。
“那银毛是你弟弟”
江迟从记忆里翻了翻,并没翻出有关林瑞堂弟弟的记忆,想来这人和江迟他们不是一路,没怎么一块儿玩过。
林瑞堂点头道“是叔伯兄弟,叫林烨,从小就不争气,初中就送到英国读书,这回给我爸过生日才回来小孩年纪小,高二还没读完,实在不懂事,今天又是寿宴,您给个面子,就别惊动警方了,让人瞧见,老爷子那里上过不去,您面上也不好看。”
这话故意点出林烨读高二,意思是这孩子还没成年,希望秦晏能高抬贵手,否则就算真报了警,他们只说是小孩子闹着玩,也不一定能立案,反倒林、秦两家面子都不好看。
三人身后,已经有医护人员赶到,推着平车把银毛推了出来。
林烨挨了江迟一脚,伤得不轻,救护车都来了。
林瑞堂替林烨开脱是小孩开玩笑,也没真把秦晏怎么着,反倒被江迟踹得半死不活,光从结果来看,还是林家吃亏了,但因为林烨得罪的是秦晏,林家也只得低头,赶紧把这事抹平算了。
要是真报警拼人脉,那寿宴上这小小的插曲,就成了林、秦的斗争了,
尤其江迟还打了人,林家就算最后占不到便宜,在警局那打声招呼,最长也能传唤江迟24小时。
秦晏看向落地窗外的救护车,权衡过利弊,最终把那一脚认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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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晏看向林瑞堂“林总,我那一脚踹得可不轻,现在不报警,将来令弟若是有个什么不适,又该怎么说。”
江迟想说那脚是自己踹的,秦晏似有所觉,轻轻捏了捏江迟的手指,示意他别说话。
江迟被秦晏一捏,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林瑞堂听出秦晏有意私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笑道“小孩子自己跑跑跳跳,摔伤很正常您这一脚又从何说起,他也吃了教训,以后肯定不敢了。”
江迟震惊地看向秦晏,就这就不追究了
秦晏微不可察地勾起唇角,心说我还没追究他们呢,他们敢追究个屁。
秦晏慢声道“氟烷作为麻醉剂,有肝损伤及心律失常等多种并发症,国内早就禁用了,现在用于诱导的麻醉剂是七氟烷。”
林瑞堂说出许多不报警的理由,秦晏一件也没放在心上。
他不跟林瑞堂扯皮,压根没把重点放在自己身上,绕过到底他和林烨谁受损害更大、张扬出去谁更丢脸,直接把关键钉在氟烷上。
氟烷是华国严格限制的化学药品,国内临床禁用,无论林烨的氟烷是怎么来的,都是违法的。
这点板上钉钉,辩无可辩。
再说林烨的东西能从哪儿来,还不是走的林家的路子
这一下可是戳到林家肺管子上了,这事说不清,整个林家都得搭进去。
林瑞堂万万没想到秦晏只是轻轻一闻,就闻出那是氟烷,脸色当即有些难看。
秦晏乘胜追击,漫不经心地往人死穴上戳“令弟手中竟然有氟烷,这可真是件新鲜事,若是查清来龙去脉也不错,还能给芜川刑侦支队添一桩政绩。”
林瑞堂额角见汗“我会和堂叔反应这个情况,回来好好教育林烨,保证这小子长教训。”
秦晏不置可否,明明对这个结果尚且满意,却还是要敲打敲打林家,免得将来他们咽不下这口气,再去找江迟的晦气。
秦晏玩味道“林烨他胆子很大,我记住他了。”
林瑞堂暗自叫苦,心中把自己这个堂弟骂得狗血淋头,惹谁不好惹上秦晏,嫌命长了也有很多轻松的死法,干什么拖上整个林家,真是倒霉孩子害全家啊。
心里满是脏话,林瑞堂脸上还得赔笑,鞍前马后地将秦晏送到门口。
林瑞堂从秘书手上接过两个红木礼盒,亲手递给秦晏“一点小心意,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