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哦,透完气了酒醒了没”
谢岁迟疑的点点头,随后就听见裴珩没好气道“那就好,我就不留你了,出去吧,记得把房顶补了。”
谢岁抱着衣裳“”
另一头的裴珩已不愿再解释,他宛若一条咸鱼,“咻”一下滑倒在床,将薄被拉起,盖住脑袋,闷闷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今日不用叫本王,容本王睡到自然醒,谢谢。”
谢岁“”
他推开大门,只见外头阳光灿烂,热烈的光线甚至有些刺眼,而镇北王府一片狼藉,主卧头顶一个大洞,瓦片散了一地,小花园里的花从像是被什么东西压过,原本郁郁葱葱生的一排花卉,全部趴在了地上。
小五正在指挥人拔草,更换花种,看见谢岁起来了,恭恭敬敬行礼,随后小心翼翼道,“公子,您醒了”
谢岁心中浮现不好的预感“这是怎么回事”王府遭了贼了
小五欲言又止,最后靠近过来,悄声道“昨夜您醉了酒,从马车上下来后,先是抱着王爷的脖子一直亲,不肯撒手,好不容易下来,却说要送王爷礼物,然后拔了院子里的花送给王爷,王爷没收,之后您说要舞剑给王爷看,一边念诗,一边抢了侍卫的配剑,飞到房顶上”
小五抬手咻咻咻比了几个手势,感觉昨夜的剑舞的当真挺好,谢岁念诗也念的好,开了屏的小孔雀似的,虽然刻意,但确实很好看。就是王府房顶不太稳固,被谢岁一脚踩塌,破了个大洞,剑舞到一半,人掉下去了,有些遗憾。
都是房子年久失修的错
不过没关系,他们已经将梁修补好了瓦也铺了一大半,只留下了一小片,只待谢岁稍微动动手指头,盖上去交差就行。
谢岁听着小五眉飞色舞的演示,他已经能够想象的到昨夜王府的兵荒马乱,以及自己的丢脸行径,他到底干了多少荒唐事啊还是在外面,在人前
难怪家里人不许他多喝酒,从前母亲语焉不详,他还以为自己只是喝醉了喜欢胡言乱语而已。
“公子,您对王爷,当真是一往情深啊”小五真心感叹。
谢岁脚趾扣地。
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脑袋疼了起来,剧痛。不行,他要给自己找点事做,谢岁晕头转向,感觉自己要死,他打了个哈哈,在角落找到了梯子,随后飞速爬了上去,决定让自己当一个勤劳的瓦工。然而顺着梯子爬上去,却发现房顶焕然一新,只剩下最后一片空落落的瓦,暗卫咻一下出现,奉上瓦片,“王妃,请。”
谢岁“”
他在四周侍卫鼓励的目光中,颤颤巍巍将瓦片搁了上去,封了个顶。
很好,完工,小五在底下呱唧呱唧鼓掌。谢岁脑瓜子嗡嗡疼,“王爷方才说,这要我亲自修,这样偷懒怕是不太好。”
小五理所当然,“修一片也是修,公子已然亲自修好啦,昨夜您辛苦,不可再劳累。今日您还未曾用膳,不然先去吃饭宿醉后人容易头疼,公子感觉可还好不然请医生过来给您瞧瞧”
情趣和惩罚。他们还是分的清楚的,王爷若是当真生气,昨夜就该把人塞冷水里清醒,当晚就得处理好一切杂乱了,哪里还等得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