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谴责过于强烈,宋泽兰却好似看不见,忍着笑点了点头。
倒是小月看不惯,气呼呼道“大小姐您管得也太宽了,少夫人逛个院子您也要生气,小心奴婢告到夫人那里,让您吃不了兜着走。”
“”
祁幼安不怕挨揍,倒是怕她媳妇儿看笑话,片刻沉默,她抬手扯了扯松散的领口,神情愈加幽怨可怜,“宋姐姐求你了,快点儿去沐浴吧。”
那一瞬间晃眼的皙白,让宋泽兰顿觉脑袋嗡响,她做梦都没想到祁幼安会如此无赖,堂堂乾元君,竟然连这种事都做的出来。
小月也在这一刻反应过来,捂着脸颊往外跑,“奴婢让人送热水过来。”
她这一嗓子更是让宋泽兰害臊的不行,嗔怪又无奈地朝祁幼安走过去,“今晚你不用再想了,早点睡吧我的小将军。”
“啊”
祁幼安懵了一瞬,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媳妇儿不可以,我坚决不同意,药都喝了,总不能让我白喝了吧”
雪白的寝衣衬得她脖颈纤细无瑕,精巧漂亮的锁骨宛如匠心雕琢,再往下的若隐若现宋泽兰不敢多看一眼,克制着微微发颤的手将她领口整理好,才如往常般淡然说道“没有你说不的份儿,只准你欺负我还不准我欺负你么,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她说罢,转身准备去隔间的浴室,祁幼安却以为她要
与自己分居,忙扯住她的衣袖,可怜兮兮道“媳妇儿我错了,我不闹了,我乖乖上床等你还不行吗万里挑一的上品乾元君甘心做你纾解雨露期的工具人,难道你不动心吗”
宋泽兰任由她摇晃着自己胳膊,眼眸含着笑意看她软声撒娇,直到厨房里送热水过来,她才把自己的胳膊解救出来,压着心中羞意瞥了眼里间,“愿意等就等着吧。”
祁幼安当即就会意了,激动之情不言而喻,“宋姐姐,你真好。”
她飞快地在宋泽兰脸颊落下一吻,便兴冲冲奔向床榻了。
将祁幼安的兴奋看在眼里,宋泽兰轻咬唇瓣,有些后悔答应她了
漫长的等待,祁幼安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从兴奋期待到百般无聊,但却无一丝睡意。
中途不知下床挑了多少次噼里啪啦的灯火,宋泽兰才姗姗来迟。
看见她的一刹那,祁幼安眼睛都亮了,忙掀开被子跳下床,“媳妇儿,你可算来了。”
宋泽兰微抿唇角,心里有些话犹豫着该不该说,就被她吹了灯火火急火燎地拉上床。
大红床幔悠悠飘落,好似尚未落地,祁幼安就已经将她媳妇儿推倒在床榻之间,随之是绣着大红喜字的锦被将二人裹在其中。
清清凉凉的薄荷花香淡淡化开,看似干净无害,却始终有着乾元君的霸道,轻而易举地让柔弱的坤泽君失了反抗的能力。
宋泽兰被困在这一方小天地避无可避,耳边皆是她灼热的呼吸,信香不自觉被勾起,清冷幽凉,好似初春时枝头绽放的第一支梅花。
鼻尖生凉,细嗅之下又带着几分冬去回春的暖意,令人沉醉其中。
这是祁幼安第一次与坤泽君的信香交锋,且对方还是自己此生挚爱的坤泽君,她抵抗力甚为薄弱,在几息之间便着了道。
理智不再,痴迷占有的念头占据上峰,脑子里就只剩下乾元君标记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