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芳眼神稍有心虚,却没表现出来,反而十分硬气的走上前拉过她的手,然后把药搁在她手心,“回去好好表现,你现在分化成了乾元君,就要好好爱护兰儿。”
为了讨药,祁幼安牺牲太大了,没理由拒绝,她把药瓶握在掌心,临走时又可怜巴巴道“娘亲,祁朝燕回府可能会罚我,您能不能出面拦着点儿”
“你又犯什么事了”
宁芳语调不自觉高高扬起,下一刻却又眉头紧皱地低恼道“老娘知道了,本就不聪明,再打就更傻了。”
祁幼安“”
从芳兰院回来,祁幼安身上不止多了药,还多了一个精雕细琢锦盒。
里面装着一枚精美华贵的金簪,是宁芳前段时间特意让人去京城最好的金银玉器店里为宋泽兰定做的,让祁幼安以自己的名义送出去讨媳妇儿欢心。
一来是因为宋泽兰救了祁幼安一命她万分感激,二来,她觉得祁幼安这个榆木脑袋不会讨坤泽君开心,须得自己潜移默化地教
祁幼安不傻,多多少少也能够领悟到她的一番苦心,第一时间就把锦盒递到宋泽兰手中,献似的说道“媳妇儿,打开看看。”
“你方才急着出去就是为了它吗”
宋泽兰一眼就看出这是装首饰的盒子,眸里闪过一抹诧异,又不由地扬起唇角,“我
并非是十四五岁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安安你怎哄起我来”
她嘴上这般说着,但能看出来她是很惊喜的,眼角眉梢的笑意不加掩
饰,祁幼安轻咳了声,“赶紧打开看看吧,喜欢的话以后我再给你买。”
宋泽兰轻嗯了声,将盒子安稳放在怀里后才小心打开盖子,映入眼帘的一支并蒂花开金簪栩栩如生,点翠嵌珠浑然天成,俨然也是用了极大的心思。
饶是宋泽兰戴惯了素雅的簪钗,也一眼就喜欢了上了。她又细细端详了番,便将锦盒合上交给祁幼安,“很漂亮的簪子,不过有这一支便足矣了。这般华贵惹眼,我不常戴着出门的。”
祁幼安不情不愿接过,她知道自家媳妇儿的意思。
先前成亲的时候也买了不少簪子,但凡扎眼些的,她是一次也没见她媳妇儿戴过,眼下这支金簪也是同样的下场。
来到梳妆台前,祁幼安不情不愿打开妆匣,却犹豫着没有放进去。
她回头看着床上的宋泽兰,放软声音求道“媳妇儿,不让它尘封妆奁好不好戴给我看嘛”
祁幼安拉长了语调,撒娇的模样让宋泽兰想起了她唤自己妻主的时候,几乎没敢迟疑太久,“好,明日便戴给你看,你先放梳妆台上吧。”
“谢谢媳妇儿。”
祁幼安立马欢快起来,把锦盒放好,就忙不迭上了床,在宋泽兰侧边跪坐,“媳妇儿,你转过去,我刚从娘亲那里讨了药,给你按按腰就不痛了。”
说着,她已经自顾自打开药瓶,将细腻温凉的药膏倒在了掌心,面上一派正经,嘴里喃喃有词“祁氏按摩祖传手艺,保管媳妇儿明日就活蹦乱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