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少年仰头望着他,灿金眼眸中眸光潋滟,水色一闪而过。只一瞬,便把眼睛眯起来了
。
那一刻,鹤见述情难自禁的睁开眼眸,却又残存着理智,极快恢复眯眯眼的模样。他的眼眶微红,嗓音也带上压抑的哭腔。
在我心里,那不是最优解。
鹤见述克制着,为了不让声音抖得太过明显,他说得很慢,咬字很用力。会伤害到透哥的选项,绝不是什么最优解
尽管快要压不住颤抖的声线,他的话语依旧掷地有声。安室透一时失语。
这是怎样一份炽热的情感
叫人几近神晕目眩。
但安室透依旧克制着,强迫自己残忍地挪开目光,甚至没有替少年擦一擦眼泪。
他真该死啊。明知不可能,却还是忍不住跑回横滨招惹阿鹤。
应该说清楚的。
他是卧底。他不能,他不该,他不可以。
倘若被组织发现他和阿鹤关系亲密,阿鹤会陷入危险的。如果不想害死阿鹤,他今天就应
你生气了吗
少年轻软的嗓音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安室透纷乱的思绪。
鹤见述的气息试探地接近,他们本就肩并着肩,这下都快挤进他的怀里了。
“对不起嘛,是我不好,惹你不开心了。”鹤见述软乎乎地说“可不可以原谅我”不关你的事,是我的原因。安室透哑声道。
鹤见述“骗人,明明就跟我有关。”
安室透浑身僵硬,就在他下定决心要把鹤见述推开时,少年扶着他的手臂,向前倾身。细软的发丝擦过男人的面颊,精致无暇的面庞出现在他眼前。鹤见述微微弯腰,俯身吃了一口男人手中还剩下一半的巧克力味可丽饼。
你看,我也不嫌弃你。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安室透久久无法回神。
鹤见述显然以为他还在生气,想了想,还朝他卖萌地笑了笑,做鬼脸,试图逗他开心。安室透的心更加沉重。
“阿鹤,我
还在生气吗”鹤见述忧愁地叹气“你好难哄哦。明明美子小
姐就很好哄,只要松浦先生道个歉,哄一哄,她就开心了。
安室透
他气笑了。
所以你是在用电视剧里的招数哄我嗯安室透单手捏着少年的脸,没用力,但就是让他动弹不得。
鹤见述口齿不清地含糊道不然呢我又没有哄其他人类的经验
你还挺得意。
“到底是谁在得意是你吧,透哥”鹤见述呜呜咽咽地哭道呜呜呜我好痛,你怎么能欺负我呜呜呜
安室透吓了一跳,以为真的捏疼他了,手触电般松开。鹤见述在男人松开手的瞬间,就把脸埋进手心里,只听哭声,不见其人。
“阿鹤,我刚刚是不是太大力了哪里弄疼你了,你给我看看好不好。”安室透着急地俯下身,想掰开少年的手掌,又不敢用力,慌得要命。
鹤见述你凶我呜呜呜
安室透一顿,怀疑地眯了眯眼“阿鹤,你不会是在假哭吧”
把脸埋在掌心的少年哭声一顿,接着哭得更大声。你竟然怀疑我呜呜呜,我好伤心
假哭实锤了。
可就算安室透确认了鹤见述在假哭,也拿他没办法。